光是此事,足以成为颍川人茶余饭后的轶事见闻,说的人娓娓道来,唾沫飞溅,听得人一惊一乍,惊羡万分。
素手一弹,琴弦刹时崩断!
女琴师含笑一声,呢喃说道:“比来有些浅眠,睡不着,我传闻你接了个毒手的案子,很头疼吧?”
女琴师长得水灵,身材婀娜,轻灵毓秀,只是双目失明,让人有些遗憾,但纵是如此,求亲之人仍然从街头排到巷末,络绎不断。
她微蹲施礼,楚楚动听,正欲转成分开,却有一声婉转清脆的声声响起:“鄙人愿倾尽千两白银,只求与女人一夜春宵!”
王亲贵族也好,风骚才子也罢,女琴师从不客气,全数一一回绝,闭门不见,唯独对这位荀彧公子另眼相看。
女琴师板滞。
荀彧神采有些丢脸,沉默好久好久!
与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分歧,荀彧固然是文人,却经常出入清乐坊,其内有一目盲女琴师,通诗词,晓乐律,与之扳谈,如清风拂面,受益很多。
荀彧坐在他身边,为她倒了一杯绿茶,悄悄道:“天气不早,明天如何还没睡?”
他与那些求钱的女妓分歧,只卖艺不卖身,与贴身丫环小环相依为命,她虽看不见尘凡,却看得见民气。
荀彧哑然发笑道:“姐姐说的那里话,我的那位朋友,心机纯真,一旦他见到有人决计刁难轻衣女人,必将引发不需求的费事!姐姐先行睡下,我去看看!”
赵云在远方谛视,轻衣纤指急奏,脸孔流转,只是与赵云的目光甫一打仗,面色俄然一冷,嘴唇撅的老高老高。
她双手还是垂在琴弦上,苦笑道:“你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上心,为甚么恰好对我不能?”
人在此地,平常如水的心会如火如荼的燃烧起来,任你武功盖世,勇冠全军,也必定将拜倒在媚眼如丝的裙摆之下。
他把茶杯凑到嘴边沾了沾嘴唇,平平说道:“真是甚么事都瞒不过姐姐,颍川民气惶惑,洛阳又在兵戈,真不晓得那里是安闲平和之地?”
“多谢韩姨!”
排闼而入,一女子轻操琴弦,她只是穿了一身红色的素锦衣裳,风华绝美,只是闻声了门的“吱呀”声,仍然一动不动。
荀彧神情有些机器。
“如何了?”见到他不说话,女琴师笑道:“莫不是荀公子脾气大开,想拉归去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