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雄性炙烈如火的阳刚气味,劈面而来,竟是压迫得貂蝉喘气不过,高矗立起的双峰,跌宕起伏,更加有种惊心动魄之美。
貂雄向幸存的村民一查问,才知袁术的雄师颠末之时,一起是烧杀劫掠,乡中百姓不管老幼,十足诛杀,一应财贿,劫掠一空。
城池南门一线,李严握刀而立,冷静的谛视着城前,耀武扬威而过的袁军,神采阴沉如铁,咬牙切齿,恨意如火。
挟着这冲天的复仇肝火,次日午后,貂雄带领着步骑精锐,悄无声气的呈现在了比阳城的北面。
一股晚风吹过,凉意抚身,貂雄打了个暗斗,本来炽热的脑筋,方始沉着了下来。
玄色的浓烟冲天而起,周遭十余里清楚可见,比阳城和城外颠末的袁军,十足都看得见。
……
貂雄本来估计,袁术为了尽快撤离南阳,必然会缓慢行军,以是他恐怕袁术走脱,便日夜兼程的赶路。
比阳乃是李严的故乡,现在却被袁术军烧杀劫掠,猖獗的抨击,不知杀了他多少的乡邻。
号令传下,军士们立即在土山上,点起三堆烽火。
只是,眼下貂雄身边缺将,像宛城如许的底子要地,只能以最信赖的大将守备,他也只要徐荣这一个挑选。
“将军,袁术军容混乱,我们顺势反击,必可大破其军。”纪灵已跃跃欲战。
可惜,力不从心。
貂雄的目光,却望向比阳城,口中自语道:“李严,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这么多牛羊一放出,从城前颠末的袁军士卒瞧见,眼睛都绿了,成千上万号人不顾行军号令,一窝蜂的扑将上来,辩论起了这“不测之财”
“那如何办,莫非就坐视袁术扬长而去吗?”纪灵有些急了。
“袁术这是迁怒于南阳百姓,临走之前,要搏斗抨击,没想到,袁术竟然真下得了手。”震惊的纪灵,亦是满脸惊怒,仿佛直到明天,他才看清了袁术的真脸孔。
尖兵的尖叫声,打断了李严的思路,他蓦地昂首向北望去,公然见三道烽火,冲天而起。
三步千骑倍道而行,不出一日便进入南阳东面诸县范围。
貂雄拳头紧握,骨节咯咯作响,鹰目四下环望,看着那浓烟滚滚的村落,看着那被悬吊在树上,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胸中,无尽的怒焰,几如火山般喷发冲天。
“阿弟,差未几该是用晚餐的时候了,我去催促他们弄些好菜。”
瞬息间,李严精力大振,战刀一扬,喝道:“速速翻开南门,把筹办好的诱敌之物,给我放出去。”
比阳一县,位于南阳郡最东面,乃是东往汝南郡的必经之地,袁术想要东迁,必经此地。
李严脸上青筋突涌,咬牙欲碎,恨不得立即率军出城,跟袁术决一死战。
复苏的她,忙着故作无事的勉强一笑,将手儿抽了返来,转过身去,脚步仓促,如一朵娇羞的莲花,盈盈远去。
“雄师给我加快停止,必然要赶在仇敌出境前,赶到比阳城,袁术,你这个狗东西,老子必然不会让你活着分开南阳,我们走!”
眼看着袁军不竭从城前颠末,却不见貂雄旗号踪迹,李严的表情愈发的孔殷,口中喃喃道:“貂将军啊,你的兵马在那里,你如果再不来,我只能眼睁睁的让袁术从我眼皮底下逃……”
除了家眷,另有袁术这一年当中,从南阳搜刮来的财产,数量有两百余车之多,连缀数里不断。
他敲了敲脑袋,自嘲的摇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死力屏去那些男女间才有的邪念私交,目光再次移向舆图。
“袁术狗贼,没想到你竟这般残暴,连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李严真是瞎了眼,当初才在你部下仕进,早知如此,我早就该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