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雄却冷冷道:“不愧是四世三公的名家公子,公然是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骨气硬还是骨头硬。”
徐荣策马前来汇合,染血的面庞中涌动着镇静与佩服,经此一战,他已对貂雄完整刮目相看。
出身崇高的袁家至公子,终究跪在了貂雄面前。
袁耀一见此时,不由吓得神采一变,倨傲之气骤减,脸上顿露慌意。
貂雄是夺下了宛城,但到底只是出奇兵,若论真正的军事气力,跟袁术还相差甚远。
袁耀不但不跪,还愤然叫道:“我袁耀四世三公,身份多么高贵,你貂雄不过是一个得志的小人罢了,想让本公子你跪你,你配佩吗!”
貂雄却只淡淡一笑:“若非仲耀你互助,另有众将士用命,凭我小我的力量,又岂能拿下宛城。”
念及于此,袁耀便再度昂开端,大声道:“貂雄,你虽幸运偷袭宛城到手,但也只是幸运罢了,就凭你这几千兵马,你觉得你能守得住么。你若识相的话,就从速放了本公子,带着你的人马滚出宛城,不然惹怒了父亲大人,率雄师杀奔返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从他杀王凌,叛出王家时起,就已把害怕二字,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天下间,已没有人能吓倒他。
他袁耀是谁,那但是四世三公的出身,当今关东第二大诸侯,袁术的嫡宗子,职位光荣高贵,平生除了父母以外,又何曾跪过别人。
“将军,你这一招奇袭宛城,当真是妙,荣不得不提及佩服。”
此言一出,袁耀立即肝火上升,怒到神采涨红。
获得貂雄的赞成,徐荣面露欣喜,便又问道:“如此活捉袁耀,夺下宛城,下一步将军有何筹算?”
袁耀“啊”的一声痛叫,脚下一稳,“扑嗵”就跪了下来。
徐荣身形也是一震,一时踌躇不决。
见得貂雄如此沉着,徐荣暗自点头,眼神中再度闪动出敬意。
他见貂雄脱手禁止徐荣,便自发得是的猜想,貂雄还顾及着他袁术至公子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闪现出傲慢之色。
袁耀苦撑了半晌,挨过七八脚踹后便痛磨难当,两条腿几近要断掉一样,再也没有勇气强作硬气,只能气乎乎的跪伏在了地上。
不是心甘甘心下跪,而是被打到不得不跪。
貂雄的脸上,却看不到涓滴的顾忌之意。
徐荣更是虎目一瞪,愤然起家,拔出佩剑就要宰杀袁耀。
先前他要杀袁耀,只是一时之怒,这会沉着下来,因是敌我两边气力差异的启事,他对袁耀天然会有几分顾忌。
貂雄并没有居功,他要抓住任何机会,向徐荣和这班西凉马队们揭示气度与恩威,将来反董之时,才气叫他们跟从本身。
如此傲慢之词,在场西凉军士们听了,无不肝火冲冠。
徐荣本就对袁耀的狂傲无礼深为讨厌,这会动起手里,更顾忌不到甚么,肝火一起,大粗腿毫不包涵的向着袁耀踹去。
“徐荣,你――”
这一跪让袁耀感遭到了莫大的热诚,惊觉的他也顾不得腿痛,一脸愤怒的就爬了起来。
徐荣虽怒,但却不敢不尊令,只得抱恨退下。
“袁术之兵,十倍于我们,另有孙坚这员虎将,倘杀奔而来的话,只怕……”
“你”字还未出口,徐荣便抡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袁耀的后腿窝子上。
貂雄遂令节制宛城诸处关键,安抚百姓,疗养士卒以等着随后真正的大战。
斯须,几名西凉虎士,将袁耀拖入了正堂。
此一役,大破宛城,活捉袁耀,可谓是大获全胜,但貂雄却仍保持着沉着。
刚起来,徐荣又是一脚,再次把方才站起的袁耀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