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铁骑,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锋刃,构成了六合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以摧毁统统的气势,从斜刺里杀出,向着军心已乱的袁军撞去。
杀声震天,身后近两千蓄势已久的西凉铁骑,轰然烈阵,狂杀而出。
吼怒声中,徐荣纵马抢先杀出。
“阿弟,我是姐姐啊。”
“儿啊,爹爹在这里,不要再打了。”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口中嘲笑道:“袁术,我就不信,这一招使出,你的军心还不崩溃。”
气势汹汹而来的他,原觉得仗着十倍的兵力上风,能够轻松的推平宛城,诛杀貂雄。
“杀!”
他此前已经调查过,袁术的军队中,有过半兵马,都是南阳人氏,此中光从宛城就强征了近三千的兵员。
身边杨弘眯起眼缝,细心瞄了几眼,不由惊道:“主公,那小子就是貂雄,就是这厮率军袭破宛城,活捉了公子。”
现在,宛城沦陷,这数千袁军士卒的家眷,尽皆落入了貂雄的手中,他们的表情岂能不担忧。
袁术吼怒之时,城门之下,冷冷谛视面前统统的貂雄,已再一次,缓缓的举起了手中银枪。
貂雄便在开战前,将这些敌卒家眷,十足都请到了城门一线,只等着关头时候,给袁术军心乃至命一击。
他们不但放弃了打击,更纷繁连兵器旗号都丢下,哭喊着向着城头连滚带爬而去。
身边杨弘,从惊诧中先复苏,急是劝道:“主公,我军军心已乱,本日不成再战,请主公速速命令出兵回营,再做筹算吧。”
这俄然呈现的两千西凉铁骑,如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息间,将袁军残存的斗志,完整击溃。
只见宛城南门一线,俄然间涌上了成百上千的人群,有老有幼,有男有女,趴在城头上,向着城外哭爹喊娘,呼儿唤孙。
中军处,袁术亦是满脸疑色,马鞭一指,问道:“那小子是谁?竟敢单骑出城。”
军心已乱,退兵确切是独一之策。
城头上的士卒,见得主将号令收回,急是将早就备好的三堆号火点起。
“主公,此贼能奇袭宛城,申明他有点小聪明,现在又敢单骑出城,部属只恐他有诈,还当谨慎为妙。”
他是作梦也没有想到,貂雄竟会用这等手腕,转眼之间,就让他的军心士气,土崩崩溃。
本是怒傲的袁术,惊得骇然变色,身形狠恶一抖,竟连手中马鞭也拿之不住,脱手跌落。
成千上万正在推动的袁军,皆为貂雄的胆色所慑,下认识的放慢了进步的脚步。
此时,貂雄嘴角扬起嘲笑,缓缓将手中的银枪举了起来,微微一扬,收回了一个信号。
汹汹的敌军,已如野兽般推动至跟前。
赞叹之下,徐荣抖擞精力,战刀一扬,大喝一声:“貂家军的懦夫们,袁军已中貂将军的战略,尔等随我杀出,杀仇敌一个片甲不留。”
那是战略实施的信号。
隆隆战鼓声复兴,从震惊中复苏的袁军复苏过来,持续鼓起勇气喊杀而上。
这般胆色,震惊全场!
两百步。
宛城东面方向,横刀立马的徐荣,昂首一望,正瞧见了那三道号火。
横枪立马的貂雄,望着劈面而来的仇敌,嘴角却扬起一抹嘲笑。
“那小贼,竟然使出这等卑鄙手腕,崩溃我军心!?”惊醒过来的袁术,气愤的吼怒。
“夫君啊,快返来吧。”
“是我爹爹,是爹爹在喊我啊。”
貂雄,他就是貂雄!
临阵乱敌军心,这就是貂雄的战略。
“这个貂雄,智勇双全,当真是非同普通,你另有多少欣喜呀。”
“我不打了,再打就关键死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