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骇然,一脸的酒色,顷刻间烟销云散,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成思议之事。
徐荣的神采,更加的庞大,眼神当中,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很多诧异与赞叹。
大堂的中心,一群轻衣薄杉的仙颜舞伎,正伴跟着鼓乐之声婀娜起舞,宽衣解带。
以弱胜强,唯有出奇制胜,身为少年军校学员的貂雄,岂能忘了这一点。
貂雄却深吸了一口气,跃而横枪,大声喝道:“我貂雄的将士们,立名天下就在此时,随本将杀进宛城!”
日已西沉,袁耀身披轻甲,懒洋洋的巡查于城头一线,长史杨弘则跟从于后。
……
“本来只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家奴罢了。”
貂雄立马横枪,目光如刃,冷峻的谛视着残阳血染的宛城。
“杀进宛城――”
此时夕阳已浓,交代完诸事,袁耀便笑道:“天气已晚,我新近得了几个上等姿色的舞伎,杨长史如果无事,就陪本公子去小酌几杯如何?”
袁耀微微点头,遂令杨弘发方,传令诸县。
“甚么?”
以是,他判定的放弃了步步攻城的战略,绕过宛城西北诸县,以轻骑星夜兼程,直奔数百里,绕往了宛城南面。
现在,貂雄所要做的,就是杀进宛城,给袁术父子,给董卓,给天下人一个大大的震惊。
酒色正浓时,俄然之间,一名流卒突入帐中,错愕失措的叫道:“公子,大事不好,南门被西凉马队攻破,敌军正向郡府杀来。”
不管是董卓还是袁术,必然会轻视他这个从未上疆场的知名小卒,更不会把他这戋戋两千兵马放在眼中,乃至是徐荣,对他也没有涓滴信心。
“杀进宛城――”
这就是貂雄的战略。
世族豪强眷养歌舞伎本是常事,袁术爱好奢糜,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袁耀余暇时候,自也忘不了寻欢作乐。
貂雄刀锋般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杀机。
长史杨弘则边饮边笑,色迷迷的对起舞的舞伎品论指导。
“对了,南阳东面诸县分摊的军粮,可征上来了吗?”袁耀俄然又想起此事。
“这……”杨弘游移了一下,拱手呵呵笑道:“至公子如此美意,下官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混账!”袁耀神采立即一沉,“父亲在南面血战,粮草事关严峻,岂能说减就减,你现在就答复阿谁李严,期限以内若不能征到十万石粮草,就让他提头来见。”
伴跟着天崩地裂的马蹄声,貂雄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城门,似大水般泄入了城当中。
五天后,南阳郡治所,宛城。
貂雄如一道玄色的闪电射出,徐荣和两千铁骑跟随于后,如一柄庞大的玄色铁矛,穿越残阳最后一抹余晖,向着全无防备的宛城袭卷而去。
“回公子,敌将名叫作貂雄,副将为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