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踌躇了好久,长长的一声感喟,不忍的挥手道:“罢了,老夫为了荆州七郡士民,也只能背负一次残暴的骂名了,就依你之令,把文聘家眷十足下狱吧。”
三步——
刘表一听蔡瑁返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急喝令将传入。
更可喜的是,他还顺势拿下了新野这座重镇。
这一回,刘表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襄阳城。
文聘大惊,急是勒马,只是他纵骑太快,根本来不及收住,胯下战马的蹄子,便被绊马锁狠狠的挂住。
刘表却似不知此中深意,只苦着脸道:“方今一场大败,损兵无数,新野又失,当如何是好?”
蒯良游移了一下,旋即会心,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蔡瑁误我,蔡瑁误我啊。”惊诧半晌,刘表方始觉悟过来,不由迭足长叹,抱怨起蔡瑁。
转眼间,刘表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代替。
刘表微微点头,明显更附和蒯越的判定,衰老的眉宇间,更添几分志在必得的自傲,拿起酒杯,浅浅一饮。
刘表却踌躇了,皱着眉头道:“文聘降敌有罪,可老夫非是貂雄那般残暴之徒,岂忍心降罪于文聘家人。”
“貂雄,纳命——”
文聘神采一变,还道貂雄自知难逃,筹算决一死战。
“德珪不愧是我荆襄第一名将,看来不消那吕布,老夫也能光复南阳了。”刘表抚须而笑。
咣铛~~
便在此时,标兵仓促而入。
“这小子,看破了我的诈降计,还提早布下埋伏,等着活捉我,他竟然如此诡诈……”
“主公若不杀鸡儆猴,如果能震服荆襄诸官,倘若将来大家见事不妙,就叛投仇敌,却当如何是好。”蔡瑁义正严辞,逼着刘表脱手。
蔡氏与蒯氏夙来交好,相互联婚,好处密切,为了两家的好处,蒯家兄弟也只能挑选沉默,默许捐躯文氏一族,来保住蔡瑁的职位。
合法这时,火线的貂雄却俄然间勒马回身,横枪而立,以一种嘲笑的神采傲对于他。
文聘惊骇难抑,神情既是悔怨,又是匪夷所思。
七步——
蔡瑁暗松了口气,便愤然道:“若非文聘,末将也不致于遭此大败,此贼过分可爱,请主公命令严惩其家眷。”
刘表言语中,清楚充满了对蔡瑁的抱怨。
新野地理位置太太首要,貂雄坚信,刘表毫不会这么等闲放弃,更大的血战还在背面。
这一场血战,斩杀荆州军团近万,俘获之卒也多达七八千之众,所获旗鼓军器等物质,更是不计其数
……
一人一骑,轰然倒地,向前栽将而出。
貂雄便绑了文聘,径往新野而去。
听到这个惊天动静的一刹时,刘表慌了,慌到连酒杯都拿不住,酒杯落地,内里另有些烫的酒洒了一手,直把刘表烫得直抽冷气。
灰头土脸的他,又气又惊的瞪向缓缓而来的貂雄,方才认识到,本身是中了貂雄的狡计,人家是用心不敌,将他勾引至此,实在暗中早已布下埋伏,就等着杀他。
一个命字未出口,俄然间,大道火线空中,蓦的升起三道绳索,拦住了他的来路。
“貂雄此贼狡计多端,良觉得,还当谨慎为妙,不成轻敌。”座下蒯良却语气沉着。
文聘眼睛在喷火,他只差那么三步,就要追上貂雄。
阶下处,不管是先前沉着的蒯良,还是自傲安闲的蒯越,二人皆已惊得一脸震愕茫然。
目睹如此,阶下的蒯良仿佛已看出了门道,便想出言劝止。
情势瞬息间逆转,当文聘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