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木郎唰的拔出腰中利剑,指着他厉声喝道:“鲜卑是三百万鲜卑子民的鲜卑,而非鲜卑王族的鲜卑。你为了一己之私,将近百万人卷入战乱。近十万鲜卑儿郎落空性命,令嗷嗷待哺的幼儿落空父亲。白发苍苍的白叟落空儿子,新嫁的女人落空丈夫。又有何脸孔去见老单于先祖?我阿古木郎,愿让出本身的权力,舍弃本身的繁华,只为三百万鲜卑子民不再饿死于茫茫草原,冻死于凛冽风雪,不再为了掠取汉人的赋税而死于汉人的弩箭之下,不再为了争夺水草而死于族人的弓刀之下。此心昭昭如明月,六合可鉴之,无愧于心!”
刘协和海日图娜悄悄的站在他身后,对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三躬,然后悄立一旁,沉默不语。
好久,刘协才叹了一口气道:“师父,逝者已矣,不要再打搅公主的长眠了。我们归去吧。”
……
扶罗韩身子被踢得晃了几步,还是强自稳住身形,抬头狂笑:“一个外族入侵之贼主,一个鲜卑族的傀儡和叛徒,我堂堂鲜卑单于,当年威震四方的先祖檀石槐老单于的远亲子孙,为何要下跪于他等?”
王越终究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回身凝睇着刘协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青州刺史曹操病故!(未完待续。。)
扶罗韩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神采凛然的十七岁少年,一时候竟然无言以对,气势刹时弱了三分。
胡汉不相容,千年的恩仇就算是万里长城都没法隔断,纵他们情深似海、盟誓如山,毕竟只能落得天各一方,难立室属。
龙城仍旧节制在汉军手中,遵循之前的商定,汉军在龙城建立鲜卑都护府,驻军两万,制止各部落兵变。
而阿古木郎在弹汗山王庭调集旧部,重新组建了一只两万人的王庭军。近似于刘协的御林军,拱卫王庭安然,逐步稳定鲜卑局面。
鲜卑叛王扶罗韩被擒。
刘协微微一笑道:“堂堂的剑舞公主,草原上最刺眼的明珠,也会专拣好听的话给朕听了。”
刘协神情一凛。寂然道:“师父固然道来。”
说完神采一凛,指着蜿蜒万里的长城道:“千年来,胡汉交战不休,先有匈奴,后有鲜卑,不是胡人南下劫夺,就是汉人驱军千里进犯胡人,多少生灵死于战乱当中。胜,百姓苦;败,百姓苦。所谓胜负只是当权者的虚荣,对于百姓来讲,不管胜负都是无尽的灾害。胡人劫夺汉人千年,却还是窜改不了贫困运气,每年夏季草枯马瘦、风雪交集上时还是会冻死饿死很多人。而汉人固然多次出塞击胡,陈汤、卫青、霍去病、班氏兄弟、窦宪等,这些破胡的名将,斩杀胡人无数,但是还是不能根绝胡人南下劫夺。他们不能,耗尽千万汉民气血的万里长城也不能。这场千年的战役,没有胜利者。”
汉军扶助鲜卑单于阿古木郎复位。在弹汗山重修王庭,而风逸所率的一千余龙骑卫原属剑舞公主部下的阿尔斯楞精骑,重新回归于鲜卑王庭。成为鲜卑单于身边最精锐的亲军保护。具有连弩之威的龙骑卫,固然人数只要一千。却足以庇护鲜卑单于的安然。
在三千飞云骑和修罗三十六骑的簇拥下,刘协与海日图娜越太长城,进入幽州要地,直奔雒阳方向。
三十年前,他年及弱冠,白衣飘飘,超脱绝伦,一把泰阿剑艳绝群雄;三十年前,她风华正茂,千娇百媚,清雅如天山雪莲,素净若三春桃花,令无数豪杰倾慕。
剑舞公主和鲜卑单于阿古木郎一左一右跟在刘协身边,缓缓策马入城。
“爱妃看到了甚么?”刘协望着在莽莽群山中连缀起伏的长城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