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两马已然交叉而过,公孙瓒策马冲出数十步堪堪勒住坐骑。霍然回顾,只见王摩倒拖长刀正往左边败走而回。方才虽只一合,王摩却已被公孙瓒非常凌厉地一槊砸得虎口绽裂、气味窒闷,情知不敌,遂败走而回。
一名军司马大声大吼。
公孙瓒胸口的铁甲尽裂,暴露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奔涌。他手中的长槊直直的插在公孙远的胸口,透胸而过。
两人率着一百余马队往左边的大道奔驰而去。
混战当中,弩箭破空之声很小,比及王摩惊觉转头之时。两枝利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胸膛。
公孙瓒一把从背后的披风上撕下一条长布。将裂开的胸口紧紧的捆绑住,翻身上了白龙马,手中长槊直指火线。眼中凛然不惧,杀气腾腾。
“哈哈!公孙刺史,我们的戏该结束了。”
公孙远口中吐着鲜血,眼中的神采痛苦至极:“我乃魏王麾下‘金蛇’秘碟,外号‘青蟒’。寄父的大恩,来世再……”
王摩一边厮杀一边大吼。
袁军一阵大乱。士气高涨的白马义从趁机敏捷保护着冲出了包抄圈。
身边的义子公孙远吼道:“关靖老贼降敌了,寄父休慌,远儿搏命也要确保寄父安危。”
此份君臣的恩典,一向令他铭记在怀,想不到现在却阴阳两隔,不复再见面。
“义之所至,存亡相随!彼苍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瓒吼怒一声:“杀!”
刘协沉默不语,好久才问道:“‘青蟒’和关靖如何措置了?”
一阵人吼马嘶声劈面传来,一只雄师簇拥而来,堵塞住了门路。
一千多白马义从纷繁策马跟随.喝斥声、兵器撞击声、铠甲地摩擦声顷刻间响成一片,如同一群凶恶的饿狼普通奋不顾身的扑向敌群。
噗!
万余袁军像打了鸡血普通呼啸起来。所谓蚁多咬死象,白马义从初时髦操纵马队的冲势在敌群当中左冲右杀。渐渐的从势渐缓,与敌军呈胶着状况,很快就处于下风。
咻咻!
公孙瓒大惊,正要转头,却耳边风声响动,仓猝低头闪过。
“呼~”
公孙远急声道:“追兵甚急,不如兵分两路,一起朝右引开追兵,另一起随我和主公往左而去。”
公孙瓒神采惨白,握着长槊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嘶声吼道:“为何关键我?”
公孙将军,是我误了你。我如果稍缓豫州的攻战,分兵攻打兖州拖住袁绍的后腿,使其不敢尽力打击,或者同意曹操的请奏,让其攻打冀州,或许你就不会死了。
纷飞的血雨中,白马义从如同一头头猖獗的野兽。歇斯底里的砍杀着四周的仇敌,护送着公孙瓒向外冲去。
“嗷~”
阵中响起崩塌云霄的吼声,苦楚而悲壮。
一个个白马义从大声吼唱着。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劈向劈面的拦路之敌,冒死的向公孙瓒四周堆积。
两人又奔出三四里地,俄然背后传来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和声嘶力竭的狂吼。
背后又是喊杀声大起,文丑和朱灵各率雄师赶来。
公孙瓒大声吼道。
“嗷~”
“杀!活捉公孙瓒!”
一只千人摆布的袁军劈面杀来。
很快冲到一个岔道口。
刘协神采惨白的跌坐在椅中,两眼黯然无神。
跟着两声惨叫,两人同时跌落于马下。
“杀!杀呀~~”
“‘青蟒’被公孙刺史所杀,关靖已被公孙刺史之子公孙续所斩。”
公孙瓒吼怒一声,手中一扬,一把连弩已经在手。
“甚么?”
“杀!活捉公孙瓒!”
公孙瓒不及多想,点了点头道:“好,就依远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