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场内刀光剑影,叮叮铛铛的走马灯似的杀来砍去。
史阿缓缓转过身来。
史阿连连叩首:“弟子学艺不精,有辱师父威名,还望师父赎罪。”
呛的一声泰阿剑出鞘,王越也握剑抱拳回了一揖,然后双手微微今后伸开,剑身今后斜指,身子微微前倾,蓄势待发。恰是忘情剑法的起手式“风雨欲来”。
吕布俄然收住笑容,脸上寒气骤生:“放姓史的出去,在我和王先生决出胜负之前,任何人不得碰史兄弟一根毫毛。”
史阿爬起来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纵身消逝在夜幕中。
鹿杖一舞,身影俄然消逝,仿佛未曾来过。
马棚里两个主子正在喂马,另有一人在铡草。
史阿望着那双熟谙的眼睛,扑通跪了下去:“师父!”
“砰”的一声,史阿手中的长剑被击成半圆形,虽未脱手,身子却连连后退十步才稳住身形,一缕鲜血从口中缓缓流下。
黑衣人史阿眼圈都红了:“李儒,我誓取你狗头!”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不远处的高高的外墙竟然轰然倾圮了一大片。
身子悄悄落地,四周立即被一群铁甲军士围住。
倾圮的缺口处一个葛衣老头,左眼已瞎暴露骨头般的红色眸子,拄着一根鹿杖,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去。如许的一个老头,走在通衢上任何人都会当作一个要饭的孤寡老头。
王越淡淡笑道:“恰是鄙人!”
吕布不再说话,平托着画戟对着王越抱拳一揖,然后单手舞戟,戟身斜指摆了一个起手式。
王越眼中的精光稍稍敛淡:“我跟你说过,学剑光学会剑招是不敷的,当日你肯再苦练两年,岂会受本日之辱。”
只听几声掌声,四周俄然灯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