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心头一丝疑云一闪而过,随即脸上暴露春暖花开般的诱人笑容,微浅笑道:“可贵你能为百姓百姓着想,这个罢战的主张不错。不过朕另需你等奉上两样物品,但得此两样物品,朕当即命令撤兵出潼关。”
固然现在的灞桥并非唐朝以后的拜别之地,但是站在柳絮纷飞的灞桥上,刘协却在思念一名已离别的才子。
刘协神采稳定,还是嘲笑道:“朕若不亲身来,如果他们不谨慎杀了你如何办,岂不是让朕痛悔毕生?”
“瞧,我们大汉天兵就是威武啊,就是不兵戈的时候也是满身杀气腾腾的,一副随时筹办应战的模样,怪不得董卓不是敌手。”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灞桥折柳”、“灞桥伤别”,汗青上的灞桥是伤离别的意味,提起灞桥就会涌起一股淡淡的离愁。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若寒冰,令李儒不觉心头出现出一股寒意,强笑道:“陛下,仇恨宜解不宜结,不如老臣与陛下谈个和谈,就此化兵戈为财宝,使生灵免遭涂炭。”
李儒神情一懵,随即笑道:“陛下竟然如此体贴臣的安危,老臣不堪感激。”
刘协听着一起的窃保私语,紧绷的神经终究败坏了下来,挥起鞭杆朝百姓请安,脸上暴露一副哭笑不得的神采。
至于牛辅,本来跟李儒一样都是董卓的半子,也和李儒是董卓最亲信的两人。当初董卓带着李儒率兵入京,便把全部西凉的大火线全数交给了牛辅,足见信赖。
郑县,攻袭长安前的最后一站,守城大将鲜明是董卓的“司徒”牛辅。
刘协的身后跟着王越和李逸飞以及几个飞龙卫。李儒身后也站着一员羌人打扮的偏将和一群侍卫。
身后的将士跟着哈哈大笑,笑声震得两岸的柳树上的柳絮仿佛又飘落了很多。
劈面的李儒比拟昔日在京中的时候肥胖了很多,之前圆圆的双下巴变得尖削了,神采微带惨白,眼神也没昔日那般神采飞扬了。
当众飞龙卫靠近城门口时,刘协的神采立即就变了,因为门口的人群刹时就将飞龙卫卫和王越淹没了。
雄师在郑县只是稍作逗留,便留下一队人马守城,余下的兵马持续向长安急行而去。
刘协手中飞龙戟寒光明灭,如闪电般划过几道弧线,只听两声惨叫,两名马队一个喉部中枪一个眉心中枪,翻身落马,跌入水中,在灞河上溅起庞大的水花。
雄师缓缓的停下,众将都满脸迷惑。按照两军的路程,吕布的十万雄师应当还未赶到长安。郑县是长安东面的最后一道樊篱,并且城墙高大坚毅,牛辅如何也应当在郑县守上一两天,反对汉军的过程,为吕布博得时候才对,如何能够就弃城而逃了。
灞桥两岸,古柳婆娑,新柳披翠,风飘絮起,绿云垂野。东风春雨中,柳丝万缕,似烟似雾。
王越等人得令而去。
刘协率着雄师谨慎翼翼、如临大敌般的缓缓走向城门。劈面一片山呼万岁声,两边跪倒一片郑县百姓,却又都忍不住昂首一睹真龙天子的风采。
所谓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现在的刘协却感到非常的沉着。
当吕布的十万雄师器速的回援长安的时候,刘协的雄师正朝郑县急行而来。
李儒在顿时一作揖道:“陛下,别来无恙?”
面前的景象实在太诡异了。
李儒神采剧变,难堪的说道:“凉王身材极其不适,不能下地,故命老臣全权代表凉王前来商讨,还望陛下勿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