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惊骇的看着他,满身瑟瑟颤栗,身子却涓滴转动不得,仿佛只能闭目待死。
持续五个连环刺,不是刺咽喉,就是刺下阴或眉心。
这就是王者之气吗?我倒看看是我的剑微弱,还是你的眼神微弱。
刘辩依窗而吟,眼泪直流。
笑虎飞刀,例无虚发。两步以内,天下无人可避。一千八百年后如此,一千八百年前亦然。
蓝衣人惊道:“宫内有一千余宿卫,何不请其来保护?”
黑衣人一声大喝,又是一剑击飞四人的长剑,腾空几个连环腿,将四人踢飞痛晕在地。
李逸飞打到第五个呵欠的时候,俄然看到面前闪出几道黑影。
高个黑衣人眼睛直朝刘协逼视而来,就像一只秃鹫恶狠狠的盯着只稚嫩的小鸡。
刘协心头一惊,这个飞踢的角度太刁钻,长剑刺空身子正稍稍前倾,后跃是来不及了。仓猝往右一翻。
蓝衣人呆立着不动,眼中充满踌躇:“草民本江湖流落人,宫廷深似海,若非逆徒卷入,实不远涉足。”
说完向前抓住刘协的左边大腿一接,腿骨复回原位。固然仍然肿胀,却渐渐能动了。
跟着李逸飞等人的惊呼,身子被猛力一击踢了个侧翻,跌倒在地,痛彻心肺。被踢中了左边髋骨部位,大腿脱臼,全部左边身子都痛麻了。
右边一人,五十岁出头,长须飘飘,沉稳安闲,席地端坐,如有所思。左边一人,三十多岁模样,华衣锦服,玩弄着一枚巨大的玉扳指沉吟不语。
一颗泪珠缓缓的从刘辩眼中流下。
李逸飞大惊喝问:“来者何人?”
竟然有防弹衣?!
那蓝衣人微微一笑:“殿命令媛贵体,小民岂敢受之。“
“堂堂大汉王子,竟学江湖宵小之辈,暗器伤人,本人杀之不冤!”
蓝衣人浅笑一揖:“刺客已退,小民告别!”
刘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黯然一笑:“前辈能救协一次,已属大恩。来日协纵魂归地府,亦当铭记前辈大恩。”
避无可避,他闭上眼睛嘶声吼道:“殿下快……”
左边一人叹道:“想不到那董贼如此胆小妄为,敢为欺天之谋。纵我等派人劫走圣旨,杀死献诏之人,仍敢持续行背叛之事,实乃出乎我等所料。”
右边年长官员冷冷一笑:“他现在掌控京师兵马,文武百官都害怕于他,天然忘乎以是,不成一世。不过落空了遗诏,他就落空了大义的借口,迟早死于天下公理之士部下。”
身子向后一仰,结健结实的跌倒在地,几把飞刀从他头上吼怒而过。
“闭嘴,甚么宴罢又成空,你这没用的东西,只会作诗哀叹。也难怪那老贼会看中那小贼!”
刘协眼中俄然闪亮如电,厉声道:“孤若安好,天下必安!”
黑衣蒙面人大怒,回身腾空而起一剑如仙子探月般直刺蓝衣蒙面人而去。
以命冒死,同归于尽。
刘协已经耗尽满身之力,十八把飞刀也已经射光。
刘协展开眼来,只见一道蓝影悄悄的飘来,直落到黑衣蒙面人身后。
刘协惊奇的说道:“剑圣王越?”
高个黑衣人大惊,缓慢拔剑击向劈面而来的飞刀,那飞刀却又呼的转了个弧形,斜斜的飞向他的脖子。
蓝衣人闻言神情一凛,很久才缓声道:“天下乱象已起,那边能安?”
黑衣人已无退路,只能无谓的收势身子向上纵起。方才纵起两寸,堪堪避开喉部,五把飞刀齐划一整的射在他喉下两寸之处。
袁隗从案上取了纸笔,写了几个字给世人看。
刘协毫不害怕,眼中一道寒光射来,带着一股砭骨的杀气,竟然令高个黑衣民气头一震,气势立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