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睬刘协,将那包暗器扔到地上,抬脚对着王铁匠的屁股就是一踢:“细心辨认,是何人找你打制此暴虐暗器?”
刘协紧紧的捏住腰中的剑柄,厉声喝道:“李儒,你敢弑君?”
董卓指着那铁匠,哼了声道:“你带此人去劈面指认,若确认无误则当场缉捕凶手,只要不伤害陛下,其他可便宜行事。王越剑术高强,不会乖乖受擒,你带一百弓箭手前去。”
那王铁匠本来面如死灰,若痴若呆的,蓦地被他一踢才恍然反应过来。抬开端来缓缓的扫视着劈面的人群,死死的盯着李逸飞看了好久,看得李逸飞神采一变。
王越恨恨的盯着李儒的背影:“臣去杀了他!”
“就是陛下!”
李儒大喜,一丝暴虐的光芒从眼中闪过,随即又问:“如果陛下禁止则又如何?”
说完对着前面一挥手:“备箭!”
华雄挺身站起来,昂然道:“陛下如无其他叮咛,末将辞职!”
刘协寂然的望着华雄,缓缓的说道:“华将军迷途知返,忠于朝廷,朕赦你无罪。快快平身!”
李儒满脸杀气,嘿嘿怪笑道:“杀弟之仇,不共戴天。给我……”
“叮!”的一声,长剑被挑落在地,王越缓缓将泰阿剑收回剑鞘,对着李儒喝道:“大胆李儒,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杀人灭口。”
更让他气愤的是管家董礼的儿子竟然与他的小妾通奸。他一辈子只睡别人的老婆,到头来轮到本身的老婆也被别人睡了。董卓大怒之下当即便将两人的尸身碎尸万段,将董礼乱棍打死。
董卓坐在太师椅里,脸黑得像包公一样。
华雄?!这是闹哪出?刘协盯着这员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的虎将。松开攥住剑柄的手,猜疑的看着他:“华将军平身!”
传得更神的是,刺客是直闯相府,一起斩杀出来,视相府保卫如无物,直接斩杀李雅和李肃,剑刺董卓和李儒,而后再扬长而去,没有一个敢追的。
李儒脸上暴露奇特的神采:“小婿思疑那身材矮小者就是……”
说完对那铁匠厉声喝道:“快将事情原委,照实向丞相禀报,可免你一死,不然诛你九族。”
王铁匠哭道:“草民城西王铁匠,自幼运营着家传的铁匠铺。一贯循分守己,做的端庄买卖。不晓得为何获咎这位大人,将草民抓去,逼迫草民承以为皇宫中侍卫打制过此等暴虐暗器。不幸草民一辈子只会打耕具,那里会打兵器啊。草民冤枉啊,还请陛下给草民做主啊。呜呜呜……”
看到王铁匠半天不动,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踢:“认出来否?”
一个蓬头披发,又黑又壮的男人被几个仆人推了出去。
李儒恨恨的说道:“南宫校尉林飞,北宫校尉何瑞满是我们的人,这宫中只要飞龙卫不在我们掌控当中;我本日又听军士说,当日刘辩派何先谋图陛下时,曾有人言剑圣王越凭一剑挡住数百侍卫的进犯,才救下陛下,此事都亭侯可为证。昨晚那身材较高者在众军士的围攻之下如入无人之境,挥剑斩杀数人安闲而退,除了单骑斩羌王的剑圣王越,另有谁能做到?”
“是!”那铁匠满身颤抖,结结巴巴说了好久才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楚。
都城里的达官豪绅,平头百姓无不喜形于色,酒余茶后,聊得津津乐道,口沫横飞,乃至为刺客是闯出来的还是飞出来的争得面红口赤,差点大打脱手。
李儒领着几个侍卫押着王铁匠在前,华雄带着三百飞熊军杀气腾腾的跟在前面,直闯皇宫而来。
莫非是这小贼子亲身去办的?李儒也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光辉了,几近要高兴的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