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接,冲动不已,泪水涟涟。
刘协大怒,眼中杀气陡生,厉声对白裕喝道:“白裕,朕劝你当即放下龟兹王妃,不然朕必将你凌迟正法。”
白裕吓得魂飞魄散,仓猝躲到箭垛之下,大声喝道:“扒光她!”
一阵乱炮畴昔,关楼上再无冒头的人影,大家举着大盾护住身子,蒲伏在城墙之下。白裕明显对这类土雷有了防备,关楼上的守军举的都是一人高的纯铁打制的盾牌。这类土雷固然能力庞大,却对这类大铁盾没有粉碎力。
弩箭又快又急,白裕猝不及防,仓猝挥动长枪护住身前。
身后的诸将惊叫道。
庞统浅笑不语。
“鼠辈敢尔!”
但是烟雾散尽以后,方才安设好白瑶,回马而来的刘协望着城门处,不由神采微变。
一声破锣般的嗓音从关上传来。
押上来的鲜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固然云鬓狼藉,衣衫不整,脸上有血迹,却仍然粉饰不住娟秀之色。
五枝弩箭如同流星赶月,直取白裕,三枝利箭被他的长枪击飞,一枝射在他胸前的铁甲上,一枝利箭将他的头盔掀掉。
白裕神采一变,将手一挥,几个军士押着一人走上了关楼。
一声又一声轰隆般的响声,震得整座关楼都在颤抖,庞大的气浪将两名奔逃不及的神雷营的兵士冲翻上马。
刘协一边调转马头回阵,一边大吼。
几个马队迅疾冲到城楼之下。抬起地上的龟兹王妃的尸身奔回阵营。随后几个神雷营的马队扛着几个特制的大土雷冲到城门下,敏捷扑灭后撤离。
长城蜿蜒,烽燧兀立,胡杨矗立,泉水碧绿。红柳花红,芦苇摇摆,与古关英姿交相辉映。若非因战事而使雄关关门舒展,应是驼铃悠悠,人喊马嘶,商队络绎,歌闻四野。
“母亲!”白瑶望着楼上一声惨叫,满身颤抖了起来。
又是一阵乱弹轰击,轰得城楼上的龟兹军在此龟缩于城墙之下。
又是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庞大的气浪和烟雾将全部城门都袒护住了。
白裕手中长枪对着刘协一指,喝道:“再不撤兵,我就将她扒光。扒光再不撤,我就让兵士列队上她,让你的兵士看看活春宫是甚么样的。”
典韦诸将奇特的望着庞统,问道:“神雷都撼动不了关门,戋戋火油弹能行?”
刘协怒极,发作出一声吼怒,震得那几名流兵脚下一顿。
身后车轮声隆隆,一片灰尘翻飞中。无数的投石机被拉过来。
“大汉陛下和大汉皇妃连袂而来,公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哈哈!”
轰!轰!轰!
“母亲……”哀思至极的白瑶一声惨呼,两眼一闭,从顿时栽了下来。
两人纵骑而出,身后的飞龙卫紧紧跟从。
白瑶又惊又怒:“你这贼子,你想干甚么?”
他气运丹田,杀气腾腾的声声响彻在玉门关上空,令关上和关下的兵士心中不由一寒。
一个个铁球飞上关楼之上。
庞统的声音自刘协身边传来,听在刘协耳中如天籁绝音。
“汉帝,别白搭劲了,玉门关是雄关如铁,纵你有神雷和神弩,也何如不了我等,还是趁快退兵吧,谨慎被关东群雄攻了雒阳,火线不保啊。”
白裕举动手中的大铁盾,从硝烟中站了起来,对着城下大笑。
当中一人,身长九尺,身穿铁甲,手执梨花枪,威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