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传来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刘皇叔是陛下亲身相认的大汉皇叔,再加上老夫和司徒大人,且又证据确实,勉强能够抓你这位太尉大人了吧。”
杨彪焦灼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七天前,他就收到夜荣给他带来的天大的好动静,但是这个动静尚未获得证明,以是他派亲信家将杨林亲往西凉去探个究竟。
皇甫嵩凛然不惧,厉声喝道:“刘备,你敢造反吗?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副统领,竟然敢对老夫在理。”
杨彪脸上拂过一丝不悦,一闪即逝,堆着笑容对皇甫嵩笑道:“辩皇子毕竟是先皇嫡子,这道统不能乱了。事已至此,还须太尉大人出面,稳定京中军心,则大局必然,这朗朗乾坤毕竟要回归于士族和党人之手。”
如狼似虎的兵士们上前一把推开守门的仆人,大声呼唤着簇拥而入。
一人昂然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群羽林郎。此人面如冠玉,耳朵虽未垂肩却也比浅显人大上一半多,恰是御林军副总统领、羽林中郎将刘备。
那少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说道:“六经我早已倒背如流,黄老之学高深莫测,当好好揣摩揣摩。”
杨彪气急废弛的爬起家来,整了整衣裳,走出门来怒喝道:“混账,何事如此……”
“哈哈哈哈……”杨彪终究反应过来了,抬头发作一阵狂笑,笑得前仰后合,厥后直接在地上笑得打滚,如疯如傻。
杨彪身子俄然僵住了,两眼发直,面色板滞,愣愣的望着火线,一动不动。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刘备面若冰霜,对身后的羽林郎一挥手:“把这几个暗害陛下的贼子都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羽林郎一拥而上,将大喊小叫的三人紧紧的抓住五花大绑起来。
他用力将那婢女抱到床上,附身压了上去,气喘如牛。
杨林望着他那呆呆傻傻的神采,心中一惊,赶紧喊道:“老爷,老爷。”
皇甫嵩阴沉着脸不说话,只顾往酒盅里倒酒,连饮了三杯才喟然叹道:“说实在话,他年纪不过十二岁,却如此聪慧而威武,我亦甚喜之。如非他一意孤行,重用豪门和庶子,打压士族和党人,坏了朝廷的根底,一定不是一个好天子。”
笑了好久,杨彪才愣住笑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你辛苦了,晚点去账房处领一万钱以作犒赏。速速给我备轿,我要去见东大街拜访朱紫。”
</strong>雒阳杨府。
杨彪和杨林两人方才分开杨府不久,一队手执刀枪的兵士从另一边急行了过来,停在了杨府门口。
刘备不再和他废话,一声冷喝:“给我将此三人拿下,不必再费口舌。”
人影一闪,两人连袂而进,恰是司空卢植和司徒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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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的客堂里,杨彪和张温以及别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官员喝干了足足三壶三十陈的好酒,满脸红光,喜气洋洋。
张温举杯对杨彪笑道:“此次幸亏杨大人的奇计,才获得三公手令,智取连弩。想那小昏君苦心制造连弩神器,最后却丧身在连弩之下,真是报应啊,哈哈!”
那婢女惊叫一声,手中茶盘和茶盅掉落在地,仓猝双手来推,却被杨彪一把紧紧的抱住,一张热气哄哄的嘴已经凑了上来。
“老爷,请用茶.”
杨林牵着两匹高大的骏马跟在杨彪身后,一起穿过宅院,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