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吁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向身后,那边插着一杆长戟。这是童渊特地请人给他打制的一柄方天画戟,重四十斤,可惜是凡铁,远远不如名匠蒲元打制的那把飞龙戟锋利和坚固。
刘协一阵恶寒,仓猝抽开手掌,拍了拍它的脸颊,骂道:“银龙,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
颠末两年的相同,银龙与刘协已经非常熟络,不但相同无停滞,乃至常常会相互开点小打趣。练习起来自是共同非常默契。
这已是公元195年5月,永兴第二年,距陈仓之战已经畴昔了两年。他也已经足岁十四,身高已达七尺,满身披收回一股成熟男人的气味,本来略带婴儿肥的脸庞闪现俊美的棱角,嘴角也多了一抹茸毛,不再是当年如瓷娃娃般稚嫩美好。
刘协抬开端来,深深的望了东方一眼,才对童渊道:“弟子去练马术了。”
一套枪法舞完,余势未歇,又戟风一变,大开大合,横劈猛砍,如泰山压顶,又如石破天惊,霸道狠恶,气势逼人,倒是武帝关公的刀法。
刘协骑在银龙身上,俄然想起了清闲马,不由黯然神伤。银龙固然雄骏,但是比起清闲马来还是差了很多。而那伴随他数年,最后捐躯救主的神马的拜别,更令他如同落空了一名亲人普通痛苦。
张氏马场里的一处山坡上,一个少年光着上身,盘坐在一块大石上,双目微闭,两手合十,腹部不竭起伏,一缕缕气味从他口中不竭的收支。
那叫“银龙”的白马委曲的摇了摇尾巴,眼中的密切的神采却不减。
刘协听到“阎行”两个字,眼中光芒爆闪,闪现出仇恨的神采,抓着画戟的手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