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之意,陛下适时北军出洛阳。择其重点而击破。以血腥手腕以震慑,恩威并施,以雷霆万钧之势,囊括八州,安定天下。”
皇甫嵩十清楚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便可。更何况,他是一个武人。没有需求为党锢之祸,当出头鸟。
“策将安出?”
承平道大乱,归根到底,有一大部分都得归责于刘宏。朝廷之上阉宦横行,把持朝政,卖官买爵,大汉纲常一下子废弛。
“嘶。”
这是一个忌讳。党锢之争,起自恒帝,生长强大于刘宏。恰是刘宏的偏听偏信,以及听任自流,使得党锢之祸,连累者甚重。
皇甫嵩虎目一亮,随之暗了下来。对于刘宏,贰心有不满之。若非其恪守为臣之道,必然怒而呵叱之。
董承眸子一闪,内里掠过一抹高兴。大权在握,一下子让其找到了欢愉。
“其患显于表,风险远减色于隐其里。承平道公开背叛朝廷,揭竿为旗,斩木为兵。此乃大逆不道,必须严惩。”
“公何意乎?”
“届时,只要两线击破。张角便只能龟缩于巨鹿郡或广宗。到时雄师围城,不出月余,承平道兵变,便可安定。”
“以车裂之,何尝过分?”
一道喝彩声,在朝堂响起。一时候,将承平道之乱的凶信冲淡了很多。
“呼。”
“若不血腥弹压,必有厥后者效仿。张角被擒拿之日,陛下当昭告天下,明正典刑,杀之以儆效尤。”
文官皆拜,大有同仇敌忾之意。刘宏眸子一闪,杀机滔天。文官可不是皇甫嵩,杀起来,刘宏并不会顾忌。
刘宏眸子一缩,内心震惊非常。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皇甫嵩,道:“公戏言耳!”
“公言甚是,朕即办之。”
“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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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
时任京兆尹的杨彪,闻言眉头暗皱。他出身儒家,对于杀伐之道甚是讨厌。与周边数臣眼神互换,逐出口。
看着略显老态的皇甫嵩,刘宏眸子一眯。皇甫嵩是大汉第一将,在其内心职位不俗。能够说,要想毁灭承平道,刘宏依仗的便是皇甫嵩。
不管是党人,刘宏,还是十常侍,都不肯提起。本日,皇甫嵩一言而出,未央宫,如同地动了普通。
“臣在。”
“此事已妥,私有何求?”
“皇甫嵩。”
刘宏眸子一闪,语气变冷。这是他的伤疤,是他名声的污点。那怕此复兴大汉,扫平世家,也洗濯不掉。
“臣之所虑,皆在于此,请陛下决计。”
“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官方有深明计谋的人到公车署接管口试。”
倾三江五湖水,也难洗党锢之污点。伤疤被戳,刘宏神采顿时变了。
发觉到刘宏的杀机,议郎吕疆跨前一步,道:“党锢久积,若与承平道同谋,悔之无救。”
“若陛下消弭党禁,可至五成。”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腕。张角三兄弟,敢扯旗造反,非雷霆之力弹压不成。”
刘宏点了点头,眸子光芒一闪,顿时恍过一抹了然。其嘴角抿起一抹弧度,道:“传朕旨意,于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
“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震惊,一时候天下哗然。除都城洛阳以外,天下虽大,再无一处净土。”
语气间杀气凛冽,字词中威势滔天。这便是皇甫嵩,一个年过不惑的老将,大汉王朝第一将。
刘宏眸子一闪,朝着皇甫嵩,道。
“嗯。”
“公乃两朝元老,军中柱石。对于此事,汝有何观点?”
这两个字,直接让刘宏四肢发冷。三成,这底子就是必败。如许的结局,与刘宏所想,截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