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大族长同去的?是为了荀公昱丧礼么?”周澈道。
这座阁楼,便是周鼎家人居住的处所;而右边的高台,则是祭奠地点。
阁楼有三层高,峻拔峻峭,楼顶采取的是歇山顶,四角翘起。在最上边的屋脊两端各装潢了一只瑞鸟,作相对卧立状。楼体乌黑,门窗红褐。楼外有门路通入楼内,每一层都有凉台。气候好的日子,可立在上边凭栏远眺、抚玩风景;下雨雪时,因为凉台上有腰檐挑出,足能遮风避雨,也可聚三五老友、拥炉喝酒。
周澈说道:“元福力大,如有天授,远过于澈。澈虽击剑稍强,但那也是因为元福偏疼长兵对此技不感兴趣,以是才让澈幸运抢先。”
他的嫡宗子周恂担当汝南周氏大族长之位,亦是闻名郡中,被郡守奖饰为州郡英才、一时俊彦。
只听‘当!’一声刺响,周澈被震得双臂发麻,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周鼎也被震得后退一步。
周乘一脉秉承第五房先祖周良公的风格,“财产每增,辄以赡宗族、亲朋”,以是地步、家资遍及未几,乃至有的支脉可称贫困,比如他的宗子,因为“家贫无书”,乃至不得不去周恂家借阅。
“澈君,家主正在亭中喝酒,要小奴去通报一声么?”
周乘是周澈他们第五房的话事人,党锢之前任过泰山郡守;厥后又迁沛国相,辞,不就。汉家轨制,郡、国并立,国相与郡太守一样,都是两千石的高官,厥后因遭到党锢的连累,去官归家,本年六十多岁了。
周鼎是识货之人,不由赞美一声,但他并不躲闪,挥剑横劈,和周澈的剑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
待一曲舞罢,周澈撩起衣角,膜拜在地。
“吾输了!”周澈举起手,苦笑道:“吾真愚也,怎是仲兄敌手?仲兄天命之年,另有此威,澈服哉。”
“仲兄,本日气候虽好,但秋风渐凉。穿衣还是需求多加谨慎的啊。”
两人来到院子中心,周澈缓缓从鞘中抽出长剑,寒光闪闪,锋利非常,竟然是军队的制式长剑,重量也恰好,非常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