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欣然的道:“夏侯老弟,天然是上你家祖坟,实地勘察,才好作勘点迁坟的工夫。”
夏侯海以砍柴为生,底子未涉武学之道,天然并不晓得,庞德公现在发挥的,恰是道家正宗的玄门内功心法,只要修炼到家,便可“千里传音”,以及“百里辨物”,相隔千里,天然能够清楚见闻,大小无遗。
夏侯海一听,又喜又惊,忙道:“多谢庞先生助我夏侯一脉,但我委实家无余粮,怎有才气如富户人家般风景大葬呢?只怕白搭了庞先生的一番心血啊!”
又过了一会,庞德公但感一股清冷之势,沿伤员处向上伸延渐入血脉,气度一阵风凉,他的神智便完整规复了。他试运真气,但感非常畅顺,内力亦已尽复,他不由非常欢畅,一跃而起,向那樵夫深深一揖道:“这位兄台,拯救之恩不敢言谢,但请话于吾,汝可有甚心愿?吾必助汝达成!”
他走了一大段路,前面再也闻不到庞德公的气味及脚步,他恐怕他到底年纪已老,本身这般逞强,岂不难为了他?因而赶紧顿住脚步,缓缓的向前挪动,好等庞德公跟上。不料仍然听不到前面的脚步声,夏侯海不由吃一惊,觉得庞德公在前面不支颠仆,赶紧回身,欲去救济。不料前面的长长山径,竟人迹全无,庞德公也不知到那边去了。
他赶紧一跃而起,跳至一块石上,俯身一看,只见右腿脚根处,已红肿一片,一道形如小蛇的黑气,正向腿上蜿蜒匍匐,他深知此乃毒性向上伸展之象,只要侵入心脏,便必死无疑,因而赶紧向腿部上面疾点一指,封住向上伸延的穴脉。他再一跃而起,筹算尽快掠下山去,寻郎中救治。
庞德公闻言不由呵呵一笑,道:“山脚洞窟,乃阴寒之地,上面更有千重石压。你把祖宗骨骸葬于此中,祖宗灵气长年累月,受无尽煞气侵害,更如负千钧重担,世人受此折磨,尚且生命难保,你祖宗先灵受此残暴磨折,夏侯一脉,又岂能不短命间断呢?”
庞德公浅笑道:“我也不知是否那位朱紫,但你于我有拯救之恩,你的解困心愿,我倒非常乐意为你成全,或许这便叫缘分吧!”
夏侯海不由一阵发楞,接而又狠狠的顿足道:“哎!都怪我逞强好胜,动起比脚力的蠢动机……现在可把一名绝世高人走失了。”
夏侯海一听,心中欣喜参半,因为他实在不敢信赖,祖宗坟地的地点,竟能够令他断子绝孙的厄运改转!但这是他数十年来最大的心愿,眼看有一线机遇,他又如何会经易放弃?是以他再不敢踌躇,向庞德公连声道:“是,是,是,那便请庞先生跟我走一遭崎岖山路啦!”
庞德公喃喃隧道:“好气势,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好地脉,前有屏、后有障……更有九河回环,天造地设,当真千年可贵一见的王者大龙脉也……哎哟不好……”他俄然惊叫一声。
庞德公见樵夫如此憨直,毫不以仇人自居,更无欲无求,对他的风致不由更加感佩。庞德公莞尔一笑道:“固然如此,但老夫的生命,到底是你所救,你有不求报的事理,我亦有必图报的来由啊!”庞德公一顿,目注樵夫一眼,俄然浅笑道:“嗯,这位大哥,若我所料不差,你必年已五十,却膝下犹虚,并无子嗣血脉遗下,此必乃你的一大憾事,是吗?”
这是在逆天而行啊。
夏侯海一听,不由老迈不平,心道:我平生砍柴为生,久走山路,背负百斤柴薪,亦可健步如飞,你庞先生固然甚有学问,但论凭力量走山路,又怎可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