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员悍猛大力之将。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刻多钟后,百余黄巾马队死伤殆尽,还在冒死抵当的只剩下五六骑,这五六骑自知必死,视死如归,一边不顾性命地与汉骑拼杀,只求死前能多拉一个汉兵陪葬,一边大声大呼:“左帅不消再顾及我等了!快回阵中去,留得性命给我等报仇!”
皇甫嵩也看到了丈八左豹,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汉营的望楼上,皇甫嵩闻讯,骇但是后大喜,赞道:“典、周二人,虎贲猛士!”
短短半晌,他的手被绳索磨烂,从顿时掉下来摔得太狠,兜鍪给震飞了,头晕目炫,幸亏是屁股先落地,虽仿佛被摔成了好几瓣,疼得都麻痹了,总比脑袋或者手臂、腿脚先落地的好。
望楼上皇甫嵩的亲兵们也看到了丈八左豹,好几小我收回了惊声,一人低声说道:“这贼子又出来了!瞧他是往周度辽部曲去的,可千万别被他偷袭住。”
临敌不过三矢,没射几箭,敌我前部的步兵靠近。弓弩手向后,长矛手顶上。如把敌我两阵比作是两只庞大的野兽,那么现在顶在前边的密密麻麻的长矛就是这两只野兽的锋利牙齿。
望楼上的周澈不晓得有多长时候没像现在这般焦心严峻了,恨不能身在火线,叫住周仓、典韦!
徐荣叫道:“好个悍贼!”
周澈猜得没错。黄巾军两翼的马队已败,步兵阵地是毫不能再败了,一旦败,黄巾军就只要广宗可守,孤城难守,以是张梁在看到前阵岌岌可危后,顿时就把歇息了多时的丈八左豹再度派出,希冀他能击退周仓、典韦、陈到、韦强等的守势,稳住前边的战线。
从汉营的望楼上了望之,周澈只见前边的阵地上一望无边尽是人头,晨光下黑压压的,同时长矛如林,铠甲如云,当一个个方阵接踵向前挪动的时候就仿佛是一朵朵的乌云讳饰住了全部的大地。劈面黄巾主阵的步兵比汉军还多,足足四五万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扑通”一声,就像郭汜坠马一样,丈八左豹被他拽落马下。
目睹丈八左豹被套中,李傕大喜,正待回马操矛去杀,却听得丈八左豹大喊一声,将马槊交於一手,另一手反手抓住了套索的绳索。郭汜手拽长绳,打马转走,想把他拉倒,却只觉手中一沉,不但没有把丈八左豹拉倒,反而被丈八左豹拽落上马。
周澈的重视力一向在疆场上,乃至都没有重视到朝阳升起,直到闻声边儿上皇甫嵩的亲兵窃保私语,这才觉醒天已大亮。在最早反击的汉兵里有着周澈的部众,即周仓、典韦、庆锋、陈到、韦强、何仪诸曲,在统统进击的汉兵前阵里他们的表示是最显眼的。
便在此时,蓦地一人从中间跃出,正腾跃到奔马必经之处的西面,气沉丹田,蓦地大喊,奋力打出一拳,正中奔马的脖颈。这奔驰的骏马本是向前冲的,顿时改成向东趔趄,趔趄两步,轰然倒地,却竟是被此人一拳击倒,斜溜溜滑出多远,哀鸣长嘶,想再立起来却再三不能了。
郭汜仓猝松开手,丢掉绳索。
说时迟,当时快,却见典韦再又一让,又躲开了刺来的马槊,不过此次他没有再给丈八左豹该变刺击方向的机遇,就势展开左臂,把马槊夹在了腋下,丢掉右手的铁戟,抓住马槊的柄,同时左手的铁戟也丢掉,左臂前曲,左手亦抓住了马槊的柄,右手在前,左手在后,两脚不丁不八,紧紧站稳地上,窜改腰身,浑身发力,口中大喝,用力向后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