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摆摆手道:“你们的都晓得了,那昌霸的诨号又叫甚么?”
张辽笑道:“末将承诺旬日为期,分开后第一个去见臧兄弟,臧兄弟立时发下帖子,众家寨主顿时就到了。”
臧霸凶巴巴的脸上暴露一丝羞怯道:“忸捏忸捏,是鄙人的诨号。”
哪知我却说道:“劳你替我给他捎个话,叫他别再来回迁徙贻害无辜了,干脆在昌虑落脚。我还是升县为郡,任命他为昌虑太守,跟你们一样的官阶。既然是兄弟,有福共享嘛!”臧霸一愣,从速趋身要跪,我一把拉住,“明天跪得太多,我可再受不起了。”
我面露莞尔道:“风趣风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承诺叫张辽去游说臧霸等人,便把战事临时搁置,安下心来静候动静,又命袁敏回下邳招募百姓安排下邳护城河的工程。连续九天未得任何动静,满营将士群情纷繁,都猜那张辽必是难以劝降匪人,夸下海口没法兑现,没有脸面再回曹营了。于禁、李典等人更是心胸芥蒂,劝曹操速速起兵往河内驰援。
我却不计算,戏谑道:“我倒没有甚么诨号。”
孙观一撇嘴道:“你他娘的别胡说!俺心是美意,但嘴也不臭!”
“你的边幅就似好人了吗?”我一句话把许褚噎住,抢出一步拱手道:“久闻各位豪杰大名,幸会幸会!”
我直把他们引到中军大帐,叮咛庖人摆下最好的酒宴,又怕这帮人思疑本身有侵犯之心,命全部将校当场闭幕,只把与他们熟稔的张辽、陈登留下来。一时候美酒好菜水陆毕陈,上好的鲍鱼炖好了,还专门给陈登预备了新奇生鱼片,七人主客清楚各自退席。
前面四人也已奔到,张辽赶紧举荐。第一小我高马大狞目虬髯,举手投足威风凛冽,仿佛这帮人的领袖,恰是在琅邪一带名声赫赫的杂牌子骑都尉臧霸;第二个肥头胖脸肚大十围,乃是在北海诸县作威作福的孙氏昆仲中的弟弟孙观;第三个面似青蟹五官丑恶,是啸聚在利城的大贼枭吴敦;最后一人满脸刀疤殷红可怖,是专在东莞本地聚众劫夺的尹礼。这四个大汉一上马,可把许褚等人吓坏了,从速围了个圈子把我和曹丕护在中心。之前曹操已经被刺了,现在许褚但是怕了。
“诺。”臧霸不好再跪,仅作揖道,“您的话我必然字字不落转告与他。”
孙观抱着臂膀笑道:“那是给您的,不是给皇上的。如果您准俺带着弟兄们持续留在故乡,今后皇上家的鲍鱼俺全管了!”
吴敦这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可这闷葫芦见到酒话匣子就翻开了道:“此人生活着最首要的就是义气!您跟文远是朋友,文远跟臧年老是朋友,可我们跟臧大哥更是朋友,拐了个弯大师都是朋友!”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手捻髯毛微微点头,见孙观已磕得额头通红,觉这个直肠子甚是敬爱,点手道:“孙郡将,你近前来。”
我随随便便道:“你既受封北海相,令兄孙康也不能孑然一身,我将琅邪郡的城阳县划拨与他,更加一郡,任命他为城阳太守!”
世人听他言语粗鄙都不由哈哈大笑,我伸双手将他搀起,安抚道:“孙郡将,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哭啊……再者这是朝廷的恩德,你可不能只念叨老夫这点儿小恩小惠。”
四人仓促起家,臧霸抱拳道:“朝廷与明公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今后自当奔走尽命。”
我深知这帮草泽人物的性子,铜尊酒盏一概不消,就拿大碗盛酒。本身渐渐斟上,抢先端了起来:“豪杰至此劳资先干为敬!”说罢强自忍耐把一大碗烈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