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刘平帐下亦有能士懂天术,行云布雨?
话音刚落,沮授上前拱手谏言道:“主公不成。我军粮草,皆是从青州运至,现在军中之粮,不过半月,鄙人觉得,眼下当留屯延津,待青州粮草运至,再行进图兖州之事,方乃上策。文将军勇则勇矣,恐怕半月间亦难击败刘平,反为其所制!”
话音刚落,郭图望了沮授一眼,拱手说道:“主公,智囊之意大善,鄙人附议!此些士卒经此剧变,心神大损,惶惑不知其所言乃乱我军心,为顾及大局,当斩之,以绝军中谎言!”
“士元!”沮授悄悄扯了扯庞统衣袖。
庞统自是明白,若不是暴雨刚巧在那八千骑军开端冲锋之时降下,那些马队岂会全军淹没?哪怕是降雨早那么数息,那些骑军也必然是缓缓撤兵。
“不成!”沮授尚未说完,庞同一口喝断,点头拱手说道:“鄙人听闻,此些将士在军中漫衍谎言,当斩之以正军威!”
“是啊!”沮授点点头,拥戴说道:“听败兵回报,当时我等八千马队已开端冲锋,短短半炷香以后,便可将刘天机或杀、或擒,但是就是这时……唉!上天佑刘不助袁!可爱!”
“唉……”听罢,袁绍长叹一声,抚着榻边扶手,喃喃说道:“他亦曾言于我,颜良姓狭,虽勇猛,不成独任。可爱我不从,如此他才志愿居颜良身边……”
“主公……”或许是怕主公袁绍迁怒无关之人,沮授上前拱手说道:“主公,那八千骑军尚幸存者,已随败军回延津、平丘一带,鄙人觉得,此些将士现在四肢不全,重、重伤不等,不如放归故里,以慰主公仁慈之心……”
沮授摇点头,一声苦笑。
既然庞统做白脸,那么审配天然乐得做红脸,夸文丑两句。
“其三!一起之上,要服从审大人定见,不得擅动,这三条漏了一条,鄙人便不该允将军前去!”
但是庞统仿佛未曾听到袁绍所言,仍顾自想事,帐内世人面面相觑。
“其一,不得贪功冒进,缓缓图之;其二,谨慎防备刘军狡计,休要步颜将军后尘……”
审配与沮授对视一眼,游移一下,拱手说道:“我等……附议!”
“甚么?”袁绍面色大惊,孔殷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再细细禀于我一次!”
数日以后,颜良于乌巢被刘军所伏大败,这个动静不胫而走,短短数日便传至袁绍雄师当中。
话音刚落,帐内便有一将抱拳吭声道:“颜良与我情如兄弟,现在被刘贼所杀,我安能不雪其恨?”
“哼!”袁绍重重一拍扶手,冷哼一声。
庞统转首一望其人,只见此人身长八尺,面如獬豸,正乃河北名将,起初驻守白马的文丑。
“约法三章?”文丑眉头深皱。
望了一眼与本身相处兰交的庞统,看在他面上,郭图这才冷哼一声,就此为止。
此令一下,虽说袁甲士心有些惶惑,但是总好过到处传播谎言,言刘天机受彼苍庇佑吧?
“诺!”庞统微微一笑,再复一拱手,哂笑道:“倘若当真是天意,天意叫刘天机出险,那么主公那边何从?是持续南下呢?还是打道回府?待今后养虎为患,反为其所制!”
“善,鄙人附议!”郭图拱手拥戴道。
马队,虽是疆场利器,然深被天时天时所克……刘营中人,究竟是谁……懂术?
“好你个刘平!”袁绍总算是明白了刘平的用心险恶,怒哼一声,低头思虑。
同时,庞统亦低声言于审配:“有劳审大人多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