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降将张颌踌躇说道:“末将倒是想不出,刘备有何掌控能在我军手中走脱?莫说戋戋两个时候,即便是半日,我军轻骑急赶,亦可追至!”
围坐在一堆篝火旁,刘平将简雍所言奉告麾下众将,只听着众将面色猜疑、点头不止。
这下,城外的刘纯倒是有些难办了,毕竟豺狼骑仅仅三千骑,如何追探如此这数十支兵马的去处?
“这……”简雍面上略有迷惑,却见诸葛亮抬头望着星空,解释说道:“司马懿此人,虽仁义太重,但是又不陈腐,实乃我等大敌!依亮看来,我军与江东联手之事,他八成亦是算到,故而重兵围江陵,欲一一击破。倘若他执意猛攻江陵,即便是我军仍有5、六万兵马,恐怕亦不能自保脱身,更何谈保全气力?
就在刘纯心中难以定夺之时,却惊诧见一人奉司马懿之命,前来传令,叫刘纯率豺狼骑前去与其汇合……
两个时候……
“尚书!”听闻司马懿所言,陈到面色一紧,忧愁说道:“尚书三思啊!”
“唔?”只见刘平眼眉一条,朗笑说道:“仲达的意义是……”
攻与不攻,刘纯有些难以决定,心中唯恐坏了司马懿布局。
“本来如此,妙!”刘平抚掌大笑,随即望着曹性,微怒说道:“好好听着,这才是妙策!”语气中,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义。
“是否能安然撤走,那是我主的事,不劳刘公烦忧,鄙人只是问刘公,可愿顺今后项商定?”
“诺!”孟旭抱拳报命。
只见司马懿沉思半响,忽而昂首说道:“我军不会是以撤退……刘备灭亡期近,即便是用献出江陵做前提,我等也难应允,诸葛孔明岂会不知?他既然遣你作为使者,想来是有自傲叫我等难以回绝,好了,你还是照实说来吧!”
“如何办,刘统领?”豺狼骑伯长孟旭转首问道。
简雍恍然大悟,点头赞道:“智囊妙论!”
刘纯说得不错,刘备确切不在这三千人的兵马中,不过刘备不在,刘琦却在,明显是诸葛亮推测了刘纯心机,用心只遣一支兵马出城,假装摸索动静,骗过了刘纯,好叫刘琦安然出险,毕竟,刘琦不过是一文人罢了,虽有些技艺,亦不敷在乱军当中自保。
如果说,三千豺狼骑合在一处,能力远弘远于各自为战!
“唔。”司马懿不置与否地点点头,实在心中亦是难以定夺。
是恪守诚信,待寅时再攻,还是趁敌军未曾防备,就此命令打击,诛杀刘备?见司马懿面上有些踌躇,刘纯不明就里,低声说道:“尚书,如此良机……”
简雍这才刚走,刘平当即遣人招曹性、张绣、张颌、徐晃等人,撤除陈到、张辽正在值防、刘纯率豺狼骑仍在江陵东门外浪荡,其他将领,皆堆积在此。
“智囊放心,司马懿亦是应下了。”简雍拱手笑道:“司马懿夙来一言九鼎,想来不会食言而肥!”
或许是听徐晃所言,刘平转首对司马懿说道:“仲达方才叫我应允刘备使者,想来心中必有主张……”
“司马尚书也是这个意义么?”简雍转头望着沉默不语的司马懿,拱手浅笑说道:“白天我等两军交兵,战至数个时候,难分胜负,我江陵拒城而守,伤亡要远远必贵军少很多,前人云,兵十倍而围城,现在我江陵眼下仍有5、六万兵马,与贵军气力相称,即便是刘公余下三十万兵马赶到,我军稳固城防、严守不出,非3、两月间江陵不得陷也!
“呵。”司马懿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敌方的意义,不就是让我军在寅时之前不得袭他么?我军无妨便遂了他意义,不过,敌方可没有说,寅时之前,我军不得调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