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湛起家道:“主公,常言道,兄弟者,手足也。今内忧内乱,大事不决,手足之间,当可同心共力,抵抗内奸,解除内忧,若兄弟之间尚未不亲,天下另有何人亲之,骨肉相残,且非论成败,此乃一朝之利也,万望主公塞耳勿听也。”
袁谭道:“先生快快说来,莫要急煞了我。”
荀湛见袁尚发怒,赶紧说道:“主公,方才不过乃是逢纪一家之言,莫要轻信。”
袁尚道:“袁谭之心如此清楚,焉有迷惑?”
众将听后,尽皆愤然,高览起家拱手道:“如果攻打曹操,高览愿为前部,虽死无憾。”话音落地,其他众将亦是愿往。
袁谭笑道:“先生之言甚好。”遂纳郭图之言,忽的又想起一事,道:“可使谁报酬使?”
沮授笑道:“主公此言差矣,袁氏比年兵败,兵士甚是疲惫,兄弟相残,国度四分五裂,加上饥荒并至,天灾人困,不管天下之人,尽知其必定土崩崩溃耳。曹操欲顺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尽夺其地,欲成霸业,曹操若成,则主公必定危矣,主公何不从中取事,延缓曹操篡夺河北之势,然后自行取之。
沮授道:“自主公于邺城退兵以后,袁尚,袁谭举兵相攻,袁谭屡败,袁尚屡胜,忽的探马来报,曹操舍弃荆州,往河北而来,我已料定,必定是袁谭投降曹操,使曹操攻打袁尚,以解数月兵围之苦。”
郭图笑道:“自我说过,岂能健忘。”
李腾道:“我等军少,对于气势正旺的曹操,只能智取,倒是鄙人能敌。”
逢纪辩驳道:“弟怜其兄,兄却来杀弟,况弟乃为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何来亲之。”
两阵对圆,袁尚见了袁谭,破口痛骂:“袁谭匹夫,焉敢诱我至平原而行刺之?”
袁尚怒道:“兄既然舍弟,不摸怪弟亦弃兄焉。”
李腾闻听刘原之言,甚是欢畅,笑道:“先生之言真是令我茅塞顿开。”便留下宋召,麴义等人保卫邺城,自带高览,张合,颜子晴,文蕊,刘原等往回朝歌休整,再做筹算。
袁尚听火线才觉悟,道:“先生之言甚是有理,我几近误了大事。”遂修书一封,命人送给袁谭,袁谭见到如此,觉得事情泄漏,那里敢去,遂派人往南皮取来人马,以防袁尚提兵来伐。
袁尚急令人呈上来,翻开一看,倒是聘请他和荀湛,逢纪等人前去商讨事件,便放下函件,说道:“我兄邀我同荀湛先生,逢纪先生前去平原商讨事情,你等二人好生筹办一番,过的一时,便解缆。”
荀湛道:“主公不如修书一封,让人带入平原,只说本日抱病,不便行走,让显思等人前来,如果前来,则为亲,如果不来,则为逆,到了当时,主公在举兵讨伐,亦是不迟。”
李腾笑道:“我日日同几位将军练习人马,倒是不知?”
袁谭遂唤来辛毗,修书一封,让其送与曹操,又派人马护送辛毗出城,安闲城中等待动静,倒是那里晓得,辛毗去了荆州,见了曹操,只言情势,不言敌我,随后曹操留下辛毗拜为谋士,出兵复往河北而去。
郭图道:“平原间隔信都极近,主公可请显甫,荀湛,逢纪等前来,只说有要事相商,二人来后,摆下宴席,再于席间暗伏刀斧手五十人,可暗做摔杯为号,刀斧手尽出,则显甫,荀湛定然被砍作肉泥,不复还生矣。”(显甫为袁尚的字号)
诸将来后,摆列坐定,李腾说道:“袁谭,袁尚自相残杀,袁谭不能抵挡袁尚之锐,遂派人投降曹操,让其从后攻打冀州,再以两面夹攻之势,废除袁尚,想必当时,曹操便尽夺河北之地,下一个目标便是剔除我等,再坐之人皆有豪杰志向,我等焉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