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去卑自回到高干,提栾呼厨泉一见本身的右贤王返来,心中顿时大喜,赶紧上前问道:“我只听败兵言说,将军被敌军所俘,不知将军如何脱身?”
高干见去卑倒是不语,遂问道:“右贤王怎的不语?”
正喝之间,只听得高干一声感喟,道:“本来我美意让将军带兵埋伏李腾,好立个头功,娘舅跟前也是长脸,不想那李腾倒是这般奸滑,反倒杀败了将军,此乃我之罪恶,还望将军宽恕。”言罢,便朝提栾呼厨泉拱手称罪。
到了半夜,张合,高览带兵从朝歌城中悄悄解缆,唯恐高干警悟,便绕道而行,来至高干营寨前,借助荒草树木等物,讳饰身材。
张合,高览,去卑带兵杀至天明,此一战,获得兵器,铠甲,马匹,俘虏,金鼓,赋税不成计数。张合,高览占住高干营寨,一面派人清算疆场,救济伤员,一面派人往朝歌城中,向沮授报信,
去卑笑道:“我军足稀有万之众,挥军而来,李腾等人皆为鼠窜,那里还敢前来劫营,我看将军乃是多虑了,比及明日,兵士饱食以后,我愿领兵前去攻打朝歌,以断李腾归路,单于大人则领大兵攻打李腾营寨,李腾前次伤亡惨痛,必定不能抵挡,我军顺势掩杀,则李腾必定被擒。”
那人授李腾之意,照顾手札往朝歌而来,一起驰驱,终不负王命,来至朝歌城下,勒住马匹,大声朝城上大喊道:“我乃主公信使,快快翻开城门放我出来。”
提栾呼厨泉大怒,口中叫道:“张合匹夫,看我斩你于马下。”亦是舞刀拍马来迎。
去贱视之,恰是匈奴单于,提栾呼厨泉,不由大惊,心中早已胆怯,赶紧弃了高干,拨马而走。提栾呼厨泉那里肯放,当即便纵马来追,营中人马慌乱,去卑不能急行,又见提栾呼厨泉从后赶上,包含千钧力量的一刀,就要照头砍将下来,失声叫道:“我命休矣。”忽从背后亦是转出一人,乃张合也。张合见得去卑献了寨门,便已晓得李腾所言内应之人,便是去卑,赶紧叫道:“将军快走,我来挡住他。”去卑不及感激,仓猝驰驱。
城上那人细心旁观以后,确认确切是李腾信物,遂道:“可稍等半晌,我这便翻开城门。”遂叮咛守门兵士将城门翻开。
就在此时,只听得高干背后一声巨喝,闪出一人,身高九尺不足,手拿利刃斩马刀,满脸尽是怒容,口中叫道:“去卑胆敢叛变于我?”
高干正于帐中熟睡,只听的营中喊杀之声震天而响,惊醒之下,赶紧出帐检察,只见营中火光映天,兵士四散驰驱,心中李腾派人趁夜前来劫营,赶紧拉住一名流兵,诘责道:“敌军如何进了营寨?”
沮授不敢怠慢,赶紧翻开细心一看,心中却已经明白了李腾所言,遂让那信使下去领赏歇息。而后沮授赶紧找来张合,高览,田丰等聚众商讨,沮授道:“今番主公派人送来手札一封,要我等彻夜半夜之时,前去劫高干营寨。”
世人不由都点了点头,忽的听闻道:“不知主公手札现在那边?”世人视之,乃大将张合也。沮授赶紧拿出李腾手札,交给张合检察,张合细心检察一番后,点了点头,道:“我看此信不像诈书,确切乃是主公所写。”
世人听后,田丰起家而立,道:“前翻公与写给主公手札被高干截获,高干擅改手札内容,乃至主公中高干之计,幸得主公福大命大,固然折了好些人马,但终究却反败为胜,杀散敌军。倘若方才收到的手札又是高干诈书,那不是我等尽入虎口而不得出焉!”
只见城上垛口之处有人向下检察,大呼道:“现在战事告急,你可有主公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