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退下后,心中也是明镜普通,他本不祈盼诸葛亮能与他相安无事,却不想其初度相见便开端发难。心知今后光阴定会多艰,然此事却也激起了刘封心中无尽斗志。若不能与孔明手中占得先机,便不能于蜀地封王,若真是被孔明打压,发配到一边疆镇中,到时背腹受敌,何谈逐鹿中原,立不世之功?
刘封此种行动,却更加坚毅了诸葛亮打压之心,孔明此人,深受儒家与法家思惟熏陶,立长不立幼,立亲不立疏,在其思惟中已然是根深蒂固,纵使刘封万般英勇,更兼认刘备为父,职位亦是不及那尚在襁褓当中的阿斗之万一,孔明既已为刘备运营了那三足鼎立之局,显是已顾忌刘备身后之事。
次日天明,刘封便召来孟瑶一齐用了早餐,期间详细扣问孟瑶麾下那二百归降山匪练习景象,这数月以来,刘封从未放松其体能练习,那二百降卒长途奔袭十数里不休,还可再战,当今所缺之物,唯有甲胄罢了。
“子威情意,孔明皆已得悉,如此大礼,孔明焉有不喜之理?”言罢,深深望了一眼面前刘封,亦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遵循刘封心中所想,本是要在新野行屯田之术,但曹军虎视眈眈,不知何时便会反击,刘封心知一旦屯田,多数会一无所获,故而采纳了赢利迟缓但相对稳妥的体例。
刘封就坡下驴,诸葛亮也是无法,只得微微点头,以示接管刘封歉意,然在其心中,对刘封之言倒是非常愤怒,他指导刘备将刘封分拨边陲在先,刘封厥后便点明其岳父与蔡瑁之干系,诸葛亮深知,刘封另有未尽之言,便是诸葛家既非士族之后辈,却攀得黄承彦这等荆州望族,故不敢见于蔡瑁。诸葛亮心中了然,刘封此子,并非易于之辈。
一经扣问,到了孟瑶手中的银钱,尚不敷以打造百件铠甲,刘封听罢,心中略显绝望,现下诸葛亮已经入了新野,这四百亲兵若不速速武装起来,一旦产生战事,恐会耗损过大,刘封心知刘备现有诸葛亮在侧,极难再给其分拨士卒。
刘备已是年近半百,而刘封年方十八,待刘备百年以后,恰是刘封威武鼎盛之时,而刘禅则堪堪成年,故立嗣之事,于孔明心中已是时不我待,唯打压刘封之势头,方可保刘禅储位无虞。
说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面带笑意,直视孔明。
“子威贤侄情意颇重,智囊若不满饮此杯,便不是重情之人!”张飞此时已然是酒至半酣,兴趣颇高,加上其对孔明很有贰言,此时见此机遇,岂有不发难之理,他见孔明极少喝酒,只当其不堪酒力,便起了玩弄之心。
孟瑶看出了刘封心中忧愁,倒是非常不解,因而一脸迷惑之情,双眉微蹙,开口问道。
诸葛亮顿时便看出,刘封送他这套铠甲,既是在嘲笑孔明手无缚鸡之力,于刘备未有寸功,亦是在警告于他,表白刘封为刘备,连贴身铠甲亦可舍去,并非不忠不孝之人,若如此孔明仍然打压,刘封决然不会屈就认命。
诸葛亮望向那桌上的铠甲,心中倒是一片阴霾。那套铠甲倒是精铁所制,防护非常周到,但却重达四十余斤,刘封穿在身上尚可虎虎生威,但如果诸葛亮穿在身上,怕是走路也会力有不逮。
“子威休要信口开河,智囊想来乃是为避嫌,故未见蔡瑁。此围既已为你所破,便勿再言!”
“初到乱世便有此敌手,也是老天看得起我,如果博得了孔明,这三国当中,倒还真没有几个可惧之人!”刘封心知本身与诸葛亮之争,恐怕会贯穿好久时候,但到了此时,箭已上弦,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