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裹着广大的衣裳坐在火堆前,看着窜起的火焰失神。虽说已是无事,但还很有些心不足悸。那样的景况、那样的无助,我此生此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纵使是背负着才干过人的盛名,我仍旧是考虑不周,只顾着分开襄阳城竟全然健忘了这乱世的各种。而有些时候恰就是这稍稍完善的一点便可就义一小我的平生。吃一堑长一智,今后我是决然不会等闲地往疆场上跑了。
回到襄阳后,还不及我归府,善谋就是迎了上来。她略有些发黑的眼圈映托着红红的眼眸凝睇着我,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博望坡可有出事?”然后,等她看到我伤痕累累的唇瓣的时候,吃惊地指着我,问:“这是如何了?为何会伤在唇上?”而后诸如此类,没完没了。
我是善谋的女人,以是我本不必同善谋说这些。但是,看着善谋待我好,我压抑不住本身的惭愧。而我也很清楚,若不是我如此至心待善谋,善谋亦不会如此至心待我。以是人之所贵在于至心。只是,至心待我的能有几人,我又能至心肠对待几人?委实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