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庞统的神情言语逗笑,我反问:“那我是不是该唤你声‘教员’?”
我听罢,依着他的言语细细思虑了半晌,脑海中也随之闪现出一番气象来。超脱若仙的少年,即便是身着灰衣亦是难掩出尘,唇畔扬着浅浅的笑意,如仲春仲春温暖的暖日。他苗条的大手紧紧地握住细弱的木梁,略显肥胖的双肩杠着大半重量,汗水滴落,划过旖旎的线条……如何想皆是风华绝代的模样,这般的他那里是平常的贩夫走狗可比的。
我忿忿地瞪着他,手上拨弄琴弦的力道随之减轻了许些。
“我没有……”急于辩驳,我夺口而出。转而有些惶恐失措的发明,现在竟已是建安九年,三年之约将满。
“我本来觉得你还会挽留我一番。”故作绝望地摇首,庞统唉声感喟,“你这女人忒不懂事,枉我多日以来对你的殷切教诲。”
“你不感觉那人极虚假吗?”庞统蹙眉,略带嫌弃,“老是含笑晏晏的,这世上那里有那么多值得扬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