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扉,施施然地迈步,我本欲如常的去厨屋煮早食,倒是被倚在门樯上的宋达吓了一跳。宋达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核阅着我。半晌后,他冒充绝望地摇点头,道:“我本猜想先生拜别,你当是笑容满面,容颜干枯的模样,现在看来却好似不是那么回事。”顿了顿,他换了个角度看我,接着说:“衣裳整齐,面庞干净,你莫非是涓滴也不介怀于先生的拜别?”
顺着我的眸光,他莞尔。随后,翩然回身端坐于桌案前,孔明苗条的十指轻触颀长的琴弦,缓缓地起调,弹奏出一曲绵长的《凤求凰》。我自是正襟端坐于一旁,细细地聆听着他的琴声。
我嘲笑,理直气壮地答:“他那里都获咎我了。”说罢,又弥补了一句,“他的朋友我也皆是不喜好。”
握了握拳,我保持平静隧道:“如果我没有想错,此今曹操帐下的郭嘉正病重,将不久于人间。”建安十二年春季,曹操自乌丸班师至柳城,郭嘉水土不平,病重。
点头,宋达此番倒是没有欺瞒我的意义,“我与他不但熟谙且订交颇深。”
拜别,我不是从未经历过。看着本身在乎的人拜别,我亦不是未曾经历过。乃至我曾无数次的同孔明别离,或远或近,或长或短,只是我从未经历过和本身的夫君别离。
只是,彼时的我从未思虑过宋达为何会答得那般踌躇,亦从未思虑过除了家世外,他可另有甚么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