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偶然入眠,来到书房。王异已经恭候多时了,手中婆娑着动静竹筒,见韩炜入内,仓猝见礼。
“啊?!何报酬将?竟然能攻陷宛城?!”荀攸问道。
“公仁啊,孤并不惧刘磐,独怕黄忠。这老儿,毫不能小觑。”韩炜正色说道。
这一系列的变故,如同一根鱼刺,让韩炜哽咽在喉。就这环境,还算好的。因为曹操还没动静呢!曹操若在兖州边疆略微动脱手脚,那豫州充足喝一壶了。
“喏。”杨修躬身退走。
此时董昭言道:“凉公,刘磐乃一小儿,有何惧哉?竟然要两名都督亲至拒敌?”
荀攸打量着沙盘,说道:“诸公且看,这刘备此番若想安身,定然先攻河西郡。河西郡近些年来,农桑屯田,兴建水利,地饶民丰,犹胜河东诸郡。以是,河西之地,刘备必取之。河西若失,并州动乱。进可攻太原,退可守上郡。然匈奴复起,恐怕要为刘备所用,此战,不易啊!”
韩炜一摆手,说道:“莫要拘礼,从速说说吧。刘备的意向是如何回事儿?!”
若听任刘磐、黄忠不管,那人家还不得直接打到长安来?!
接着,韩炜让人安插沙盘,与世人商讨围歼刘备的对策。
“喏,岱定然不辱任务。”马岱领命而走。
典韦插手报命而去。
韩炜恍然大悟,口中自言自语:“元福……元直?徐庶……单福?徐庶,徐元直!”
众文武又商讨了多时,直到入夜才纷繁退去。
荀攸出列说道:“凉公,据标兵回报,刘备一行人直奔池阳县,池阳令孙乾投降刘备,杀了县尉、夺了兵权,开城门迎刘备进城。”
“甚么?!池阳县统共才不到十万百姓,这……”董昭惊诧道。
话音刚落,韩炜一脚把面前的书案都给踢翻了。
王异又说道:“不,主上。刘备并未看破,因为他已然带着部分亲信仆人跟侍女,也包含柔儿。主上且看,这是柔儿的密报,在刘福尸首之上找到的。想必是在传讯之前,被看破了身份,故而被杀。”
韩炜情感非常降落,说道:“唉,枭雄刘玄德,公然短长!刘玄德逃离长安,都怪孤思虑不全面,如果能派重兵前去,加上典韦、马超二将,天然能敌住关、张。那大耳贼自是插翅难逃!”
“传令,豫州多数督许定、副都督许褚,带重兵屯于白河,以拒刘磐、黄忠。”韩炜无法,只能如此安排。
“甚么?!刘备另有此等本领?!能够看破闇月司行动?”韩炜不敢信赖。
王双接过,递上去,韩炜一目十行,看完以后,说道:“匈奴犯边,这毫不是偶尔。定然跟刘备有关,告诉并州牧张杨,让他静观其变,不要冒然出兵,恪守为上。”
说完,韩炜拿起甘柔的密报,当真看了起来:“本月十五日,府中来一云游道人,与刘玄德坐而论道,二人相见恨晚……道人拜别之时,留下道号元福散人……”
众文武从未听过黄忠之名,皆是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再问下去,因为韩炜现在表情很糟糕,一句话说不好,就得罚俸禄、挨板子了。
殿内文武一个个躬身请罪,齐声道:“我等无能,请凉公息怒!”
紧接着,马超出列请战,说道:“兄长,末将愿带本部兵马,缉捕大耳贼!”
韩炜脸都绿了,一言不发堕入了沉默,龙骧殿上一片沉寂,闻针落地。
韩炜看着沙盘,心中不宁,他只能祷告曹操不要动兵了。
这统统都办好了,韩炜龙骧殿调集众文武议事。
军议方才结束,众文武还未退去。主薄杨修又来通报:“凉公,刘表偷袭宛城,宛城……宛城丢了,宛城侯张济死守五日,终究不敌,他杀于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