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眉头舒展,对韩炜正色说道:“明公,东海富庶,此番落入曹操之手,曹军粮草充盈,这对我军极其倒霉呐!”
韩炜点点头,说道:“元嗣(韩浩表字)与史将军交厚,天然能够同往。不过元嗣要替孤好生安慰史将军,也好让他良禽择木而栖。”
李典侃侃而谈:“末将家中另有三千族兵,乃黄巾之乱时所募,时至本日也为斥逐,尚由家伯豢养。更有末将幼年至好,乐进乐文谦,也是世上罕见的猛士,家伯爱其将才,故而着其日夜练习三千健儿,以备不时之需。今鄄城车胄阻我雄师前路,末将愿亲去巨野集结兵勇,夜袭鄄城,以破车胄!”
王双拱手答道:“这厮嘴里肮脏,污言秽语,对凉公大不敬。”
韩炜一拍脑门,叹了一口气:“唉,将军这是何必呢?你那族兄史阿大侠客与孤友情甚笃,孤本来想留你军前效命,怎奈将军与孤无缘呐!子全,你带五十人,把他送回长安交给大侠客发落吧。”
“喏。”韩浩跟王双架着史涣出离了大营。
自此,围攻广陵的卫兹所部兵马,再也不会禁止陈登及其麾下出城,凡是见陈登办事,都是非常的客气。
陈登拱手见礼,起家说道:“将军言重了,本日若没有将军,登还不是要死守孤城?故而,将军乃登之恩公。来来来,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李典向来谨慎,说道:“不成,倘若杀史涣,今后徐州降者岂不是大家自危?”
曹操得知了陈登归附,也是万分欣喜,对诸文武言道:“今得陈元龙,徐州可定矣。”
程昱却建议道:“可着卫兹将军暂领广陵太守。”
韩炜摇了点头,笑道:“如何?孤夺了史将军的城池,还不让人家骂两句吗?”
陈登多么样人?可谓八面小巧之人。再加上他三寸不烂之舌,口如悬河,舌灿莲花。劝酒美言多多益善,未几时,就将卫兹灌醉,卫兹酒醉非得亲身送陈登回城,多方安慰之下,这才作罢。
曹操自傲浅笑,开口道:“哈,仲德多虑了。若免除其太守之职,岂不令其寒心?况,有子许驻兵广陵城外,这陈登能有何作为?卫子许本日的军报你方才也看了不是?他们二人现在密切无间,情若兄弟,整日对酒当歌,有何虑哉?只要陈元龙不在我军火线扰乱,如此便是大善。”
“既如此,登,请将军酒。”陈登举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