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接着说道:“因张修势大,刘焉非常顾忌,早欲除之。故而命人漫衍谎言,鼓吹张修为‘巴郡妖巫’,更有:季世不祥,米巫凶肆一说。自此,五斗米便沦为正道,可有正道,天然就会有正道。所谓,邪不堪正。”
韩炜看过董昭手书,马上解下佩剑说道:“你且径直前去庞德处,让他马上出兵,毫不能让张鲁再有存进!哦,记得奉告庞德,只可恪守,不得强攻。”
韩炜一拍脑门,无法苦笑:“孤的典将军呐,你真的是……唉……眼下,还是先剿除了刘备再说吧!”
典韦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脑筋,听韩炜这么说,才想起另有刘备呢!支支吾吾,顿时语塞。
韩炜一挥手,言道:“再探再报。”
郭嘉翻开酒囊,饮下润喉。韩炜忙问道:“正道?难不成便是正一天师道?”
韩炜所部与典韦的龙骧营顺利会师,休整之时,长安来的天罗士带着汉中沦陷的动静禀告。
这五斗米道,又被称为‘米贼’。凡入道者,捐五斗米便可,故而信徒遍及巴郡、汉中等地,后张修自称鬼主;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鬼将,各领部众;领浩繁者为鬼部渠帅。不置长吏,以鬼将办理政务。”
韩炜不耐烦道:“奉孝口味怕是重了些吧?不过一老妖婆子,有甚么可啧啧称奇的?”
韩炜皱眉道:“唉,刘备未灭,张鲁又起,来年还要征袁术。曹操、孙策、刘表等辈,皆非等闲。这天下,何时可定?”
“哦?奉孝所言何人?”韩炜问道。
典韦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瓮声瓮气道:“哼,戋戋竖子,焉敢冒昧?主公,末将愿带龙骧健儿夺回汉中。”
韩炜听后,说道:“嗯,那就没错了。刘焉用正一道压抑五斗米道,可谓上策。但张鲁野心勃勃,岂甘为人下?为何会为刘焉所用?对其言听计从?”
郭嘉点点头,说道:“张鲁字公祺。天师张道陵之孙,担当其祖张天师的教法,教民诚信不讹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办;若为小过,则当修门路百步以赎罪。
话音刚落,天罗士仓促进帐,单膝跪地启禀道:“主公,军情急报。昨日,关羽率军攻破阳周、高奴两县,又遣关平、刘封为前锋统兵八千,直逼张绣将军所部。”
郭嘉还是是酒不离口,抬头饮下以后,说道:“公常言: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何今时本日却又徒增感慨?嘉觉得,尚可不必。公道值风华正茂,定鼎天下,当缓缓图之。群雄当中,恐怕唯有曹操才是公之平生夙敌。其他人等皆有力与公对抗,故而循序渐进便可。”
韩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唉,孤倒把张鲁这厮给忘了!此番他拿下汉中,想要复取,势比登天!”
郭嘉猫在一旁,笑而不语,慵懒斜靠公子椅,拿出酒囊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看着他们。
郭嘉收起那放浪形骸,正色言道:“嘉觉得,阿瞒以后者,当属大耳贼!此次出兵,必须剿除之。不然刘备之害犹胜曹操!”
郭嘉问道:“不愧是武成公,也想到了这一层?刘焉再傻,也不成能放张鲁一方独大。若不是卢全吹了枕边风,刘焉岂会付张鲁之兵权?”
郭嘉接着说道:“熹闰年间,妖贼大起,三辅有骆矅。又至光和,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骆矅教民缅匿法,角为承平道,修为五斗米道。
韩炜深觉得然,言道:“曹孟德,治世能臣,乱世豪杰。其策画、政略、才学、胸怀皆在孤之上。毫不能让其扩大权势,不然后患无穷。最甚者,当属冀州、徐州,二州若落其手,必能助其称霸天下。幸亏冀州有子龙镇守,徐州也有公达、子义,孤才气高枕无忧,以伐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