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暗赞成褚巨力,不由得虎口发麻,双臂摇摆。突然暴喝一声:“开!”可谓声震六合,气冲霄汉。
黄忠见许褚杀来,已然看破了这年青人使刀的路数,许褚这一刀带着“刀头气”,这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应用兵刃若想如臂教唆,至臻至化的境地就必须摒弃统统邪念,做到浑然天成,合二为一。
黄忠见状,触目惊心,事到现在只能硬扛正面了,举刀便架。
他勒马看清楚,见宛城兵众全军撤行列西东,真是明盔亮甲大家勇,剑戟刀枪放光亮,甲叶辔铃声震耳,在杏黄大旗下闪出了荆州老将黄汉升。
可他忘了,本身老,马也成了老骥。他倒是老当益壮,可这马却不复当年之雄浑。
黄忠见许褚惊诧的神采,咧嘴笑了:“哈哈,后生可畏!这刀够劲儿,但就是慢了些。来来来,另有两刀!”
老黄忠腮边滚滚烈焰腾,倒拖日月锁银龙,纵身一跃战虎痴,大刀转前投后如枪灵。
翌日,许褚阵前等黄忠。
绿骊骢吃痛,长嘶一声,四蹄弹腾,不再受许褚节制。许褚见马惊了,想要勒住绿骊骢,可为时已晚,绿骊骢已然把他掀下了马背。
黄忠耳听此刀斩来,不再是“哗楞楞”之声,就晓得许褚来者不善。
只见老将风摆胸前的的白髯动,苍眉直立瞪双睛,面如古月精力满,固然年老甚豪杰。
许褚第二刀便被架了出去,许褚勒住缰绳,往外带马,稳了稳心神,点指黄忠:“老匹夫,好力量!”
可就这一拍也是千钧之力,别说一匹马,就是拍在许褚身上,他也接受不来。
二人都滚鞍落马,一时候灰尘飞扬,淹没了二人身形。
黄忠指了指充斥的箭壶,对许褚说道:“虎小子,老夫的箭壶向来不带第四支箭,可你小子手腕惊人,不得不让老夫刮目相看。老夫刀弓双绝,尚无传人,本日老夫把话挑明,你若上马跪地,拜我为师,老夫便一箭不发;如若不从,便是千疮百孔,不得全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