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见破军羌垂垂退去,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随之一松,顿时脱力而倒,滚鞍落马。里飞沙见状,焦心的阵阵悲鸣,围着马超打转。韩炜从速翻身上马,恐怕马超不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超身边,俯下身子趴在马超胸口,听了听心跳,旋即呼出一口浊气。此时,马超竟然传来了阵阵鼾声,他太累了。韩炜将天龙破城戟一扔,瘫坐在地,苦笑着看着熟睡的马超。
他们不再感觉能把马超用人海战术淹没,而灭亡的气味也是离他们越来越近。一个破军羌步兵手中的长枪掉落于地,不知他是乏了,还是吓得。紧跟着,又一个将手中刀盾一扔,抱着头蹲在地上,思思颤栗。连续串的连锁反应产生了,丢盔弃甲,放弃兵刃的大有人在。马超堕入猖獗的殛毙当中,筹办死战到底,底子没重视这些破军羌开端崩溃。
风卷黄沙起,战歌婉转飘散在大漠之上,一时候豪气冲霄汉。韩炜想用这一曲缚龙吟,来记念战死的同袍。唱着唱着,他想起了陇山行的时候,缚龙吟是如何问世的。明天战死的弟兄,有很多都是当时意气风发的好儿郎,而现在却客死他乡,葬身在大漠当中。火辣辣的日光晖映在韩炜脸上,他不知不觉眼泪就滑落在脸颊。
北宫伯玉又将他搀起来,说道:“很不错,临危稳定,将本王的人马带了返来。从本日,你便是新任的破军大将。”彻里吉冲动的望着北宫伯玉,说不出话来。而后北宫伯玉又指着别的两人:“你们俩叫甚么名字?”
“大王,连伤兵在内,只要一万多人了。”这屯将照实说道。身后还跪着两人,看模样是他的亲信。
韩炜打量着熟睡的马超,只见他浑身是血,长发飘洒,被血粘连在一起,虎威湛金枪上的血迹仍然被风干,成了黑紫色,内里还伴随凝固在血渍中的砂砾。又看看本身也好不到那里去,束发紫金冠上的雕翎少了一根,披风也是褴褛不堪,耳中满是沙子,汗水跟血水在脸上凝固,用手一搓,呈长条状往下落。
“恰是末将。”彻里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