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马纵横忽地神采一凝,向赵强深深一拜。赵强一惊,忙是鞠身也拜,连说不敢。厥后,马纵横与赵强又谈了一阵。赵强仿佛有些怠倦,不久便要辞职。临去时,马纵横却又叮咛,说现在长垣初稳,未免引发百姓慌乱,还请赵强且莫张扬。赵强体味,承诺后,便是退下。
刘岱听了,脸上的踌躇之色,不由立即褪去,随之双眸迸射两道精光,但也尚未作出决定。这时,那武衡又急道:“今时分歧昔日,那马家小儿在洛阳时,寄人篱下,且洛阳又是京都,天子脚下,自不敢昭显其野望。现在他在兖州,麾下已有精兵虎将,趁着如当代道混乱,极易成势,还望主公事必三思而后行啊!不然兖州难保矣!”
因而,刘岱立修手札,命人快马报完洛阳。两今后,董卓收得刘岱密信,传闻马纵横现在已取长垣,收得很多黑山贼兵,稍有惊奇。不过先前董卓已定好计略,遂也偶然和麾下臣子商讨,随即复书予刘岱,只说现在朝纲初稳,很多大小事件尚未措置,倒是让刘岱自行做主。
“武别驾未免太高看这马羲矣,但若主公情愿采取,他日那张牛角真若前来攻打,主公命其出战,焉敢不从。张牛角麾下贼众夙来凶悍,现在又得于毒、眭固两人摆设。那马羲纵有传说普通鬼神之勇,恐也怕要损兵折将。更何况,现在那董豺虎祸乱朝纲,令天子蒙羞,天下诸侯皆为忿之,但若他日群雄讨伐,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岂有不赴往之理。这马羲对董豺虎恨之入骨,不恰好以其为前驱,替主公立名天下!”王彧疾言厉色,便和那武衡争辩起来。
就在马纵横思考间,俄然帐外有人来报,马纵横召入,斯须一个将士走进,在马纵横耳边嘀咕了几声。马纵横听之,不由眉头一皱。
少时,赵强来到县衙,见马纵横早在等待,赶紧拜礼。马纵横纵声一笑,从堂上走落,扶起赵强,笑道:“昔日若非赵家主调集义士,觉得内应,攻击了城北大门,我也不成能如此等闲获得长垣。赵家主仁义,但如有事要问,自可向马或人直说。”
武衡倒是冷然一笑,幽幽而道:“可王处置却又别忘了,现在群雄义军未起,董豺虎拥兵四十万众,称霸关中。但若动静传到洛阳,董豺虎得知主公采取了那马羲,趁机发作,图谋兖州,那又如何!?”
比起眼下显得呆若木鸡的赵强,马纵横倒是一副悠然得意的面庞,咧嘴灿然笑道:“当初我遭奸人诽谤,现在更沦为叛贼,但还请赵家主信赖,马或人绝非大奸大恶之徒,现在得之长垣,只盼能善待百姓,就算有个万一,遭人讨伐,马或人定也会以百姓安危为先!”
刘岱得信后,却也猜不透董卓的意义,给武衡和王彧看毕,两人都说董卓这是不反对,也分歧意。刘岱听了,暗恨董卓奸刁,却也是踌躇不决。
赵强一听,深吸了一口大气,沉吟了好一阵,才收敛起神采,带着几分唏嘘,摇首道:“没想到将军就是那小伏波,难怪威猛如神!诶,现在天下正值乱世,我等布衣百姓身不由己。黑山贼军对东郡虎视眈眈久矣,若非将军挺身而出,率众义士与贼子作战,恐怕此下大半东郡都已落入黑山贼子之手。我等布衣百姓也没有甚么大志弘愿,只想放心渡日,将军仁义,又肯善待百姓。赵某便也心足矣。如有获咎之处,甘心受罚。”
在堂下,身穿一身青铜重铠的鲍信闻言,面色一震,慨但是出道:“回主公的话,以末将所见,此子却也非豺虎之辈,昔年先帝被虎精所袭,此子赤手空拳,不顾存亡而护之。由此可见,此子对汉室也极是忠心,至于他被定为反贼,不过是正幸亏那何进的麾下。再者箕关之战,疑点甚多,天下诸侯无不疑之此中黑幕。末将觉得,主公若肯以仁义而待之,此子必肯忠心来报。”鲍信凝神而道,提及来当年若非马纵横及时杀了那头虎精,而制止先帝另有一干臣子并无被虎精所杀。恐怕卖力保护的鲍信,早被杀了。是以鲍信一向记取这份恩典,这下也算是回报昔年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