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董豺虎还派了使节前来,老夫就安排在城外的驿所安息。待会你取了文令,便前去一见。另有,董豺虎此人目无君主,拢权自重,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本初还是与他少些干系的是好。”
却说袁绍一干人等皆得升迁,真可谓是东风对劲马蹄疾,出了郡府后,沮授、淳于琼、张颌等人纷繁拜谢,唯有许攸仿佛很不满袁绍只举本身为处置,见世人都谢过,最后才不情不肯地拜谢。
却说就在袁绍运营将来大计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正在东郡长垣的马纵横已与眭固对峙有十数来日。两军诡yi地都是按兵不动。对于黑山贼来讲,眭固另有一众贼将却都看出这支官兵勇猛善战,筹算靠着城池的坚毅来逼退官兵。而马纵横却也不急着厮杀,趁机把先前所得降兵各做整编后,更是旁若无人的在城外练习起来,每日其军喝声如雷,震天动地,城内贼子无不惊之,大家自危。
这时,沮授却又说出了令袁绍、许攸面色为之一变的话来。
“哎!本初万不成这般说话,当年老夫曾遭宦党谗谄,几近丧了性命,若非两位袁公在先帝面前,死力相保,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袁家对老夫有大恩大德,老夫不敢有忘,就怕虐待了本初。
沮授遂又笑道:“想当年高祖创业之初,因出身卑贱,大半辈子却都被项羽压了一头,鸿门宴中,更几近丧命。直到退于蜀中,又是侧忍两年,方能等得出蜀,篡夺天下的机会。主公尚且年青,大可不必急于功利。我看那韩馥老而软弱,冀州乃赋税广盛之地,就凭他如何能够在这乱世保得?我觉得主公大可先是养光韬晦,只待机会一到,再以反客为主,夺下冀州,再图并、幽、兖三州之地,不出数年以内,便可称霸河北!!”
“这沮广平才气公然胜我十倍不足,恐怕今后将成为主公最为倚重谋士,苦哉苦哉!”许攸眼睛迷得紧紧,心中不由感喟连连,对沮授又是妒忌又是佩服。
沮授话到一半,许攸猝地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讽刺道:“尽说些无用之话,像广平这般言辞,恐怕就连三岁孩童都能说出来!”
不久,袁绍一干人来到驿所,见了使节。拜礼毕,使节先是替董卓说了很多好话,想要袁绍莫要介怀昔日恩仇,然后又递给了袁绍一封暗心,在袁绍耳边低声只说,现在朝中文武,皆以董太师为首,今特封渤海太守,只盼能与袁家释免昔日恩仇。袁绍听了,自是各式谢过,又赏予使节很多银子,以作犒劳。使节任务完成,又获得很多好处,自是喜而拜退。
沮授此言一出,袁绍不由面色大震,一声喝采!许攸听罢,倒是冷道:“沮广平你嘴上说得轻巧,所谓机会,又是何时?”
沮授妙语连珠,举例声动,说得袁绍是神采大震,越听越觉是理。就连许攸也一时无言辩驳,只能板着一张脸。
“哎!子远莫要插话,等广平说完。”袁绍一皱眉头,向许攸一摆手,不过眼神里却也透暴露几分绝望之色。
少时,袁绍和许攸、沮授都上了马车。淳于琼则卖力策马,充当了一回马夫,而张颌则上了一匹骏马,保护在旁。
同时,在长垣城内,因白绕当初入城时,屡有暴行,又放纵麾下头领作歹,城内的世族、百姓都极其悔恨黑山贼军,此下见官兵在外屯集,日夜练习,却迟迟未有动静,都觉得官兵并无破城之策。因而长垣大户赵氏,暗中堆积族中壮丁,另有招纳了城内很多义士,筹办与城外的官兵里应外合,篡夺长垣。
袁绍见了,眼中不由闪过几分不悦之色,心中暗道:“这许子远这些年来觉得我只能依仗他在旁出运营策,越来越是骄横。反倒这沮广平才气比他高上十倍,并且为人有礼谨慎,不过就是偶然候过于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