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一听,看似粗鄙,但仿佛也有几分眼界,重重点头道:“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于毒、白绕麾下贼众都有上万以上。不管何人再收得眭固的数千残兵得以补给,兵力都能强大很多。再加上长垣四周都是平原,我军若要奇袭,恐是不成能。这般一来,我军就不得不与贼众正面比武。再有,我军现在虽得数千贼众,而此中有二千余人乃是黑山贼的正规军,别的的全都是乌合之众。一旦造反,对我军来讲也是致命的打击。不知主公,筹办如何措置?”
当夜,马纵横见城内送来的酒水、粮食,先是有些惊奇,但奉上门来的礼品,哪有不收之礼,自不会客气。后到临去时,那本日屡番来见的将领,暗给了马纵横一封密信。
“哈哈,主公莫虑,这戋戋小伤,何足挂齿!”庞德满头大汗,倒是强颜欢笑。在旁的兵士看着,不由都暗叹庞德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
那范城统将越想越是感觉大有能够如此,同时又见董卓势大倾天,暗有投奔之心,遂暗修密书一封,然后又教人带去数百坛好酒另有很多辎重以作犒劳。
因而,次日以后,庞德依令押着俘虏,望盗窟赶回。而马纵横则让诸军安息疗养,同时又将计就计给陈铭复书,却只说陈铭忠心可嘉,朝廷今后定会重用。陈铭大喜,还亲身来见马纵横,又送了很多银两、粮食以作贡献。对于陈铭的示好,马纵横却显得不苟谈笑,对陈铭多是板着脸,他问的话,不是答非所问,就是瞋目瞪视,吓得陈铭也不敢逗留,屁股还未坐热,便宣称另有要事,好似脚底抹油般逃去了。
“哼,那些官兵不但勇猛善战,并且奸刁得很,只怕这此中有诈,你还是莫高兴得太早!”眭固听出白绕有几分暗讽的味道,不由面色一寒,冷声说道。白绕听了,倒是旁若无人地连发大笑,气得眭固连连变色,暗怒不已,但此下寄人篱下,却也发作不得。
那将领一听,先是一愣,但见马纵横面庞肃冷,威煞骇人,仿佛不肯多说,自也不敢多问,遂是退出。
这浓须大汉恰是兖州的黑山贼首中的白绕。而在白绕旁,仿佛就是不久前败于马纵横部下的眭固。
垂垂地,天气已是暗淡下来。在北门营地内的一处帐篷内,马纵横正访问范城统将派来的一员将领。那将领见了马纵横自先是一番拜谢感激,然后毕恭毕敬拱手又问:“不知将军是受哪位大人的号令前来相援?”
“哈哈,赤鬼儿且随我到那处帐篷,我先替你包扎再说!”马纵横见张辽一时失神,恐他还是胶葛不清,忙是和庞德暗打眼色。庞德会心,急是应话,便随马纵横望不远处的帐篷赶去了。
“都说西凉将士魁伟凶恶,还真非虚言,刚才帐内那些将领各个虎背熊腰,由其阿谁统将,的确威如鬼神,好生短长!莫非就是传闻中董太尉新收的义子吕奉先耶?传闻此人喜怒无常,年前在箕关之下,不知杀了多少西凉虎将,乃至有着无敌之名,这般人物还是少些打仗,不然只怕小命难保!”陈铭悄悄想着,随即又加快了脚步,在他前面跟着的兵士都快赶不上,赶紧追了上去。
两今后,马纵横的军队安息已毕。而早前,张辽已然引兵先去,马纵横速整兵众,本日起兵。因为张辽的军队要保护辎重步队,是以行军也不算快,在夜里马纵横的军队便追上了张辽。两方合于一处,起灶造饭,饱食过后,便是开端安息,已备明日行军。
庞德急是要起,却被马纵横一眼瞪了归去,神采顿是萎了下来,万般不肯似的领了命。
因而,灯火透明的营里不久后欢声一片,一日狠恶厮杀,另有多日来积储的压力也获得了很好的开释。马纵横和一众将士倒也没有喝酒,反而在帐里商讨要事,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