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这天下便有你坐镇,诸侯也已压不下内心的野望了。”不甚在乎的抹去状似被呛出的潮湿,郭嘉席地而坐撑着下颚看向脚下的葱茏之林忍不住哂笑了一番,这人间,当人手中握有兵权和权势的时候,野心的收缩又岂是神鬼能阻的呢?除非此人真的能为此血尽天下诸侯,但是他晓得,君少忧不能。

“是,只是临行前命了李儒权宜行事。”

“奉孝所言,然也。”

“第三愿?”郭嘉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也不答话,只是微晃着身材站了起来朝君少忧走去:“少忧,酒没了。”

这话说的虽轻,但君少忧倒是听得清楚,固然郭嘉言未尽,但他仍可猜出那未尽之言,嘴角微扯也带了那么点自嘲,无欲无求甚么的的确就是笑话,别人因为他能飞天遁地把他当作了神人莫非他就真是神人了不成?

“未曾,只是不免民气不敷罢了。”郭嘉的笑容转为自嘲,喃喃间更带上了一点恨色:“比不得你……”比不得你心无一物,无欲无求!

拿过郭嘉举在手里的酒壶,君少忧又递了他才喝了两口的酒壶畴昔。

看着清湛的眼泛着平时未曾有的丝丝瑰丽,更在酒意感染之下迷迷蒙蒙,竟别有一番纯然之态,君少忧凝目自问,情入迷障的人,便是这番模样么?

“少忧……”又晃了一下身材,郭嘉抬手抵住了君少忧身后的树干:“我祈与君共赴鸳盟,长相联袂览江山绚丽。”

这是高智商的人会问的题目么?这么败兴的低能题目令君少忧有些想笑,却在瞥见郭嘉眼里固执的刹时熄了笑意,现在他方晓得,郭嘉此问或有打趣但也有当真的成分在此中。

“袁绍尚在京中。”

“总归刘协必然能登基,不管何种体例。”和君少忧混久了,郭嘉早已把对帝王的畏敬之心消逝的一干二净,现在叫起皇室中人的名讳,那是一口一个顺。

方被酒水津润过的薄唇轻而易举的贴在了未曾有任何行动的唇上,湿软微凉的触感令得君少忧冷眉微蹙,就在他抬手欲推之际,郭嘉又分开了些许,然后便是一酒入口,随后一改方才姿式松了拿着酒壶的手就将君少忧的蜂腰扣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是的,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陛下真的失魂了?”这话,郭嘉问的是君少忧。

“这人间除少忧此处,嘉再也寻不到令嘉心醉欣悦之物,如何能不急?”说罢,抬手间又是孔殷的一口,这一次比方才还要孔殷,因而这一呛竟是呛出了声音,便连脸上也呈现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刹时紧闭上的眼同时也沁出了一滴泪水。

“袁术出京……”自君少忧开端问话便已回神的郭嘉面上一哂:“袁绍可还在?“

“若我与你为敌,你会如何?”失了手中的温度,郭嘉清湛的眸子暴露了一抹伤害的固执。

“吾诺逾命,奉孝,莫再有下次。”不管郭嘉谈笑与否,君少忧都一脸当真的将话说了个明白。

“可惜,你却不肯。”

刘协么?心下微楞,君少忧也不辩白郭嘉会的错的意义,只又添了两分笑意岔开了话题:“你我已经有几年未曾把盏,不若就捡本日一饮如何?”

郭嘉一愣,随即便朗声大笑起来:“昔暴秦乱天下,陈胜吴广顺民而起言曰贵爵将相宁有种乎,少忧觉得然否?”

“是。”

又冷静的喝了一口酒,君少忧垂眸掩住了内心的百转千结,只看动手里的酒壶问道:“民气不敷,便是有了第三愿,那奉孝的第三愿是甚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万一。”语一顿,郭嘉又轻啧了一声,低头把玩起了一向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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