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看了一眼姜维,踌躇半晌,一咬牙道:“乱军中有很多人身穿蜀服,仿佛是蜀将的家将府兵,很能够是蜀汉旧臣协同杜预等人叛变了。”
钟会哈哈一笑道:“诚如伯约所言,敌军主将被擒,掀不起甚么大风波来。等他们退兵之时,就是我们全军反击之时了。”
其他魏将听后,或点头拥戴,或沉默不语。他们之前都是初级军官,一贯都是下级指到哪,他们打到哪儿。现在伶仃领军,面对坚城,他们也没有辙了。
一名年纪稍长的魏将皱眉道:“是啊!不过我感觉我们应当分兵三路,主攻一门,佯攻别的两门,放弃一门,围三厥一才是啊!如许全数打击一门,发挥不开,反而便于仇敌集合戍守!”
胡渊深吸了一口气,道:“就依各位将军所言,我率部主攻西门,请诸位将军分攻南门与北门。我们并力攻城,本日必然要踏破成都城!”
等钟会他们一起冲杀至成都东门时,东门已然失守。钟会目睹东城门大开,数千蜀军以及各府杂兵正严守在大门前,不由怒声道:“尔等为何随杜预反我?”
钟会看了一眼身边一个个低头抹泪的士卒,皱眉道:“便依伯约所言。”
战役仍在持续,这一仗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城头和城墙之下,已然骸骨成山,血流成河了。
姜维嘲笑一声,道:“一帮乌合之众,到现在才晓得围三厥一的事理,不敷为虑也!看景象他们仍然主攻此门,兄长可派两员大将协防南北二门便可。只要再死守半晌,敌军士气必定衰竭,一旦火线有变,到时将不战自退。”
胡渊冷哼一声,将长剑归鞘,道:“持续攻城!此番定要一举攻破成都。如再有后退者,以叛逃罪论处!”
在又一次打退胡渊军猖獗的一击后,两边再次临时偃旗息鼓。闻着呛人的血腥味,城头之上一名年青的钟会兵士终究忍不住“呜呜”痛哭出声。他们本就是诸葛绪的摆设,眼下同袍相残,身心俱疲。加上对将来的苍茫,让他们没有半丝胜利的高兴。
伴跟着隆隆的战鼓声,兵分三路的魏军终究第一次进犯到了城头之上。固然最后被钟会军又固执的打下城头,但是总算大有转机。
这也多亏了姜维的提示,钟会及时将本部嫡派人马顶了上去,要不然搞不好城门还真就失守了。
校尉苦涩的说道:“城守大人已经数次派人突围至各门求援,但是一向没有消息。直到末将再次死战突围后,才发明成都街上很多观战百姓竟然是仇敌假装的。末将也是搏命才幸运得脱。”
胡渊闻言,剑眉倒竖,拔剑出鞘道:“反贼钟会死伤不比我们少,我誓要替诸位将军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