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感喟了声,沉默了半晌,似是想起了甚么,俄然惊道:“对了,本日仿佛是三月五日,恰是大贤能师所言的甲子日,看来大贤能师的卦象并没有看错,甲子日果然是王室至阴之日啊!不可,我得从速前去冀州,助大贤能师一臂之力,如果等何进十万雄师回到洛阳,那……那岂不是真的错过大好机会了么!”
“古迹?”马元义渐渐咀嚼着秦天烁的话语,点了点头,“是啊,事情在没有产生之前,谁也没法预感成果!就比如你、我,都不晓得本身甚么时候死,我们修真之人,不但要信赖古迹,并且还要缔造古迹!大贤能师的成败,信赖他本身也不会看得太重,因为他本身向来就没想过争夺天下,天命难违,顺其天然罢!”
“呃?大贤能师身患重疾?”秦天烁内心一惊,随即却又换做一阵惭愧,张角先前被乱魔噬情,道行有损,而后又启天求雨,大大折损了阳寿,还硬撑着为张梁化毒疗伤,得了重疾也在道理当中,如果换了普通的人只怕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他竟然能对峙下来也算是古迹了!而这统统连锁反应归根结底,与秦天烁是脱不开干系的,他怎能不惭愧?
马元义缓缓闭起双眼,长出口气,道:“秦兄所言极是,现在唐周矫檄,诽谤大贤能师之圣德,民气已失,自古道:得民气者得天下,失民气者失天下!再加上大贤能师并无取天下之心,若我看来,胜算怕连一层都没有,秦兄所言百分之一,何解?”
秦天烁方才还担忧本身的言语冲犯了马元义,没想到从马元义口入耳到的倒是比本身讲的还要糟糕,马元义能看到这一点,并且能亲口讲出来,实乃极其豁达之人!而这百分之一,实在是秦天烁的一种假定,亦或是一种期望,他但愿汗青会窜改,但同时他又不想参与汗青,心中实在冲突了好久。当下却不知如何对马元义提及,只淡淡问道:“你信赖古迹吗?”
马元义眯起眼想了半晌,俄然神采闪过一丝异色,又重新躺了下来,缓缓道:“秦兄所言极是,那我等就临时留于此处好了!嗯,说了这么半天我也有些口渴了,另有水么?”
“嗯!”马元义淡淡的摇了点头,面上现出了绝望的神情,道:“大贤能师仁心济世,俄然叫他构造严明的军队,领兵作战,倒是难以应酬,何况大贤能师并未熟读过兵法,胸无取世之心,更兼身患重疾,这也是大贤能师不肯打击洛阳的启事了!这五十万之众,若提及来,还不及朝廷二十万精锐的力量,悠长下去实难掌控局势,得胜在所不免,唉,还望大贤能师早日憬悟得好!”
对于张角叛逆,秦天烁当然晓得,没有半点胜算,因为那是汗青!马元义是利落之人,他也不好坦白,深思了很久,道:“恕我直言,如果换了启天求雨之前叛逆,估计胜算百分之九十九,但现在……胜算怕只要百分之一!”
这些马元义也心知肚明,看着秦天烁满脸惭愧的神采,悄悄叹了口气,道:“得胜归得胜,秦兄以为大贤能师此次叛逆胜算多少?望秦兄莫要坦白,照实道来!”
的确,现在看来,马元义甚么时候死连秦天烁也不得而知了!是不是此次本身救了他,就已经窜改了他车裂于洛阳的悲惨运气?他不敢肯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真正处身此中,才晓得事情的扑朔迷离之处,在事情没有木已成舟之前,没有人能下百分之百的定论,更不能放弃!
“嗯?马兄,你醒了?”此时恰是凌晨,秦天烁倚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小桌上稍盹,俄然被马元义的咳嗽声惊醒过来,赶紧起家走到床边,扶起马元义饮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