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卫风倏然变色,虎目一瞪道:“你身为蔡中郎,又是本地的王谢望族,竟然敢出尔反尔,你莫非健忘了文姬与仲儿的婚约在先吗?”
说着,叶飞与典韦来了一个大男人式的拥抱,算作给对方不幸的出身鼓泄气。
典韦大喜,拉着叶飞道:“逛逛走,我们去把老虎开膛破肚了然后烤着吃。”
“这……”卫风沉吟半晌,方道:“吾儿身材不佳,但我已经遍访卫县名医给他医治,他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何况文姬与仲儿婚约在先,又岂能再醮别人!如果我仲儿有甚么三长两短,别怪我不客气了!”
文姬说道:“卫老爷子抱恨而去,如果三天刻日一到,定会带领多量人马发兵问罪,威胁女儿出嫁的,爹地必要做好筹办。”
“蜜斯,你总算返来了,老爷有请。”
两人一拍即合,随即扑通跪地,对着六合,念念有词。典韦年长为兄,叶飞年青为弟,两人当道膜拜,以彼苍和美女文姬为证,结为异姓兄弟。
叶飞已经就里:在当代没有表字,普通表示出身卑贱。便笑着道:“和你一样没有表字。”
蔡邕见了,心中惊骇,脚底心冒汗,身子也瑟瑟不颤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卫风扬长而去。
“爹地,你如何不问女儿定见,就把女儿乱嫁别人呢?除非是叶飞,女儿宁死不嫁!”蔡文姬凛然作色。
卫民风呼呼地走出蔡家大院,刚好被叶飞和蔡安看到,叶飞不由皱了皱眉头,蔡家已经开罪了卫家,一场家属大战在所不免,但是卫家的权势在本地首屈一指,蔡家固然也不弱,但不是他们的敌手,该如何是好呢?
蔡邕说道:“此事自有人会为我们做主。”
典韦也不便相强,就与叶飞拱手而别了。
“不准混闹,这一次由不得你了,袁绍已经承诺这门婚事,在重阳节之前就将迎娶你过门了。”言罢,蔡邕拂袖而去,蔡文姬在前面哭喊:“爹……爹……”
提及袁绍,蔡邕也是非常得意的,那但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师族啊,哪家女人不想挤破了脑袋往内里送呢?如果文姬和袁尚的功德成了,今后在卫县,无人敢惹,也就不消再看卫老夫子的神采行事了。
叶飞仓猝作揖:“鄙人叶飞,没有表字,陈留卫县人氏,这位是贱内蔡琰,字文姬。”
回到内室当中,叶飞非常顾恤地捧着文姬的脸,用丝巾给她抹去珠泪。
文姬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朝蔡邕的书房走去,叶飞跟着,却把蔡安拦住了来路:“这是老爷和蜜斯的私家事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叶飞趁机拍他马屁说道:“陈留典韦,善使双铁戟,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
“不,女儿不要繁华繁华,只想守着爹地!”蔡文姬狠恶闲逛着蔡邕衣袖,眼泪都快流淌出来了。
只见卫风说道:“我家仲儿自从见了文姬女人,便害相思病,非要我出面尽快促进这桩婚事,不然他便茶饭不思。”
叶飞歉然一笑道:“谢哥哥美意,弟弟和媳妇另有闲事要归去理睬,就此别过。”
典韦心中一暖,过来拍着叶飞肩膀道:“想不到你我的出身一样的悲惨。”
卫风刚走出版房门槛半步,又蓦地回身,大手一挥,厉叱道:“我再给你三天时候,但愿你好自为之!”
典韦的眼神较着闪过一丝落寞,因为出身卑贱,连个表字都没有。
拴好了马,叶飞挽着文姬,往她的内室而去,正巧碰上了慌里镇静的管家蔡安。
“爹已经将你许配给冀州袁绍的三公子袁尚,只要袁绍肯出面,十个卫风也休想把我们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