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温明园,王允转头看了眼,悻悻的暗道:“粗鄙军汉,岂是我辈中人。”刚想到这里,又内心格登了一下:“不好,此民气性与董贼无异。如果朝廷落入他手,必定重蹈董卓之复辙。”
王允心中暗喜,正要持续鼓励,不想陆遥话锋一转,两手一摊,无法的道:“何如手里无一兵一卒,我能如何?”
“王允?他来干吗?”陆遥收到部下来报,非常不测。
袁隗哈哈一笑,笑骂道:“子师好胡涂。虎狼岂能共处?”
固然不想承认,但是王允,袁隗等报酬首的文官个人能量的确不小。哪怕是董卓权倾朝野,也不敢过线,只敢拿少数人杀鸡儆猴。
多说,少做,就是不要莽撞的亲身上阵,说几句废话,许下几个口头承诺,营建出百官归心的氛围便可。只要营建出氛围,不怕陆遥不被骗,直接与董卓死怼。
转念一想,他暗自长叹道:“既如此,也只要老夫力挽狂澜了。”
目前他缺的就是一支兵马。如果王允能够说动文官个人,将南北二军拿下,他也就不再担忧董卓玩盘外招,用千军万马强行碾压。
“正因为手里无兵,本侯才想收回南北二军。”陆遥瞧见王允神情略难堪,立即改了口风,自称为本侯。
想到这里,王允立即就要命人回转袁府,将真相奉告袁隗,话方才到了嘴边,他又游移了下来。同朝为官多年,他那里不知袁隗投降主义者的心性。
王允进得厅来,宴席恰好备齐。陆遥也没让人作陪,厅内就设了两席。王允目光扫过,心中不由暗哂,心说异人就是异人,不通礼数。
“司徒,请。”陆遥淡淡一笑,举起酒盏遥敬。
算起来他和王允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细心想想,貌似也就是当初第一次进洛阳,在何府远远见过一面,接下来也就是当时上朝不远不近见了一面,论友情,完整没有。
袁隗的意义不言而喻,就是听任陆遥与董卓争斗。不管哪一方得胜,另一方必放心生罅隙。假以光阴,两边冲突日渐激增,恰好互为制衡。而作为朝中首要构成的百官,都将成为两边争相皋牢的目标。如此一来,大权势必会垂垂回到百官手中。比实机会成熟,便能够一举夺回大权交还天子。可谓是以退为进之良策。
“多说,少做。”袁隗淡淡一笑,成竹在胸的模样。
“董卓老贼为祸朝纲,大家得而诛之。何如董贼势大,百官民气惶惑,始终没法与之相争。不知多少忠臣义士惨遭毒手。现在侯爷重回洛阳,老夫愿效犬马,说合百官呼应侯爷。只求侯爷为朝廷肃除奸佞,不负忠臣义士所托。”王允说的极其诚心,说到悲伤处,落下几点老泪。
朝廷上的争斗,舞刀弄枪的干啥。大师都是文明人,就该用文明人的体例。比方说构和啊,借势啊等等,擅动兵器甚么的最不好了,那是粗人干的事。大师可都是文明人好吧。
话固然没有挑明,不过只要不是笨伯都清楚王允所言指的是甚么。袁隗点头道:“董贼如狼,异人似虎。不管是狼是虎,于朝廷而言皆为大患。”
闲谈未几时,王允便告别拜别,前脚分开袁府,后脚就直奔温明园。余下百官职位不敷,袁隗现在贵为三公之首不便亲身出面,算下来也只要他才合适。
王允:“……”
董卓不必多说,娇纵霸道,但有分歧者,不是放逐,下狱就是杀头,搞得朝廷民气惶惑,敢怒而不敢言。而陆遥当然没有表示出董卓那般娇纵霸道,但是遵循其过往,明显也不是良善之辈。如果让陆遥这个异人篡夺大权,搞欠比如董卓还要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