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的荀攸倒是笑道:“主公不必忧心,刘太守在白马筹办日久,不管是城中粮草,亦或是守城东西都很充盈。袁绍此来必定先遣良将,攻略白马,有了白马这处枢路以后,才气让他的四十万雄师安闲过河。刘太守亦非等闲,迎击前锋军守住白马,想来题目不大。对于此事,主公心中早有运营,又何必攸再多言。”
不过另一边的沮授倒是微微一叹道:“主公,现在颜良将军已经兵发黎阳,依我看来,夏侯渊必定南撤,颜良将军篡夺黎阳想来不费吹灰之力。现在白马城另有刘延驻守,若要强攻,只怕非短时候能够拿下。我现在思得一计,必可打乱曹军摆设,以助主公渡河与曹军决斗。”
曹操闻言苦笑道:“公达啊,虽说我等对此早有打算,可毕竟本初部下的兵力,是我军的四倍,沮公与、田元皓等人,亦是大才。我是恐怕有甚么忽略,被他们抓到,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似这等大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颜良、文丑皆是河北虎将,用他们二报酬前锋倒也普通。明曦曾和我说过,颜良、文丑固然英勇,不过莽夫耳。此人想要攻打白马,我等倒是正可寻机破敌。”说到此处,曹操俄然话锋一转,看着郭嘉道:“奉孝,山阳那边现在可有了甚么动静?”
中牟的曹操在排兵布将,远在荡阴的袁绍现在也未闲着。现在颜良、文丑已经带兵解缆,大帐以内,郭图、逢纪、沮授、荀谌等一众谋士,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等普通武将,尽皆在坐。虽说面前的局势对本身来讲可谓是一片大好,不过如何能够快速击溃曹操,也是袁军不得不思虑的一个题目。毕竟四十万雄师出征在外,看似风景,可每日里粮草耗损不计其数。更兼雄师远征,运送也是一个大题目。若能早一日得胜,河北的元气就能多保存一分。到时候击溃了曹操,进一步安定天下,也能更有一些本钱。
坐在上首的袁绍闻听,也是心中暗喜。郭图、逢纪所言,又何尝不是本身心中所想,现在本身的战略获得他们二人的大加赞美,本身心中又如何能够没有着一丝丝的小对劲呢?沮授此人固然有才调,可惜看不清情势。现在曹操手中兵微将寡,恰是本身拿下他的绝好机会。可他非要本身渐营河南,稳打稳扎,不必决斗于一役。他也不想想,本身想要稳扎稳打,那曹操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睬呢?本身调派颜良为前锋,进军黎阳,他竟然说甚么颜良脾气狭小,固然英勇但不成单独任用。颜良是本技艺下大将,本身莫非还不清楚甚么人能用,甚么人不能用不成?现在颜良已经解缆,只等他拿下了黎阳,本身说不得也得好生热诚热诚这个不成一世的沮授不成!
郭图本就妒忌沮授,先前更是屡进谗言,是以一见沮授所指,随即哂笑道:“濮阳一地乃是曹军重镇,岂能没有重兵扼守?若要主公分兵去攻击濮阳,得不偿失,倒不如尽力攻打白马。”
跟着高夜的一声令下,全部济南郡刹时繁忙了开来。毕竟自从收到袁绍筹办出兵的动静以后,高夜就将部下的人马陆连续续集结到了济南,临淄城内粮草军器更是数不堪数。固然本身不像曹操,有着将近一年的时候来筹划筹办和袁绍的大战,但是本身有袁绍给本身留下的这几个月,也足矣把青州的各项事件安排安妥,随时应对袁熙能够的打击,或者本身能够对袁熙建议的打击。
“我观南岸曹军,现在在白马和延津两处皆屯有重兵,颜良将军即便渡河而去,短时候内也拿不下这两处渡口,我雄师也难以快速渡河。不过天佑主公,倒是让曹军给了我军一个庞大的马脚。”说着沮授走到大帐旁的舆图之前,一指舆图上一处城池,淡淡说道。世人定睛一看,恰是濮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