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终究面色放晴,看向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笑道:“吾有文和,能够无忧矣!”
韩遂自知前番大战,未曾用力,又兼对姚崇之计心悦诚服,只是略微踌躇了一下,就应允下来。韩遂率部后行,正碰上了樊稠率军追来。韩遂心中一慌,内心骂道:“马腾匹夫莫非连我也算计出来了?不是说李郭不敢令人追逐,为何此番竟然如此多的敌军?”
樊稠立时不言,心中对那李傕刻薄的言语非常不满。
李别是李傕侄子,当日听了贾诩的话,李傕便心忧长安城中有报酬内应,就差李别日夜查访,弄得长安城中民气惶惑,一向不得安宁。直到前几日,有人出首,谏议大夫种邵勾搭马腾,觉得内应。李别便带人将种邵府抄家,鞠问同谋之人。
当一声声惨叫从长安城中传了出来,早有人报与马腾晓得。马腾心惊,率众将出帐旁观,城墙之上,数百人排成一排,每人前面站着一个刽子手,只等着号令。
“好,做得好!这群逆贼,汝速带兵将马宇和刘范一家长幼尽皆拿获,再和种邵一家长幼一起,明日尽皆斩于长安城上,要让这心存造反之人看看,造反是甚么了局!也要让西凉军晓得,他们的内应,是甚么了局,哈哈!”
西凉雄师现在正在撤退,听闻喊杀声起,不由得军心混乱,各自逃窜。韩遂束缚不住,不由长叹一声:我命休矣!正在这时,韩遂看到敌军主将冲了过来,细心一看,恰是樊稠。韩遂心中一喜,打顿时前问道:“来者莫非是樊公稠乎?”
“文约,莫慌,元之有言,若攻长安不克,趁夜速回,营帐当中,多点灯火,彻夜长明,扎些草人纸马,利诱敌军。敌军前番中了诱敌之计,现在必不敢轻出。等敌军发明,我军已退远矣!”
是日夜,马腾率军悄悄撤退,留下诸多空账,草人纸马在灯火的映照下,映出很多影子。但是马腾军中如此温馨,让长安守城军士心生警悟,报与李傕晓得。现在大将军府上诸将仍在商讨战事,听闻此报,樊稠当即请命:“大将军,敌军必定见势不妙,趁夜撤退,故布疑兵。我愿率部擒之!”
“元之真良才也!吾等就依计行事,速回西凉,他日再图长安!”
“前番使计,天然大家抢先;今番眼看破城有望,兵粮无多,必然民气机返。故而设此疑兵之计,即便有断后之人,也会兵无战心,故此战必胜。”
“文约,好久不见,未曾想到明天会如许相逢!你万不该和马腾一起反叛,落得如此了局!”樊稠说道。
李别出班奏道,“回大将军的话,末将正要奏报:方才获得动静,在种邵府内搜到了一封密信,内里提到了同谋之人另有侍中马宇和左中郎将刘范。”
张济樊稠立即出阵报命,“部属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跟着李别一声令下,数百刽子手一起下刀,刹时几百颗头颅从高高的城墙纷繁滚下,犹以下了一场血雨普通。这场面让长安百姓和西凉雄师尽皆心寒。马腾看到后,更是大呼一声:“天不助我!只是不幸害了三家长幼,吾之罪也!”马腾心神恍忽,几乎从顿时掉落,韩遂点头感喟:“寿成,切莫哀痛,今番取成安不成,我等还是想着如何撤回西凉才好。”
李傕更是非常不睬解,“就如许?文和莫非戏耍于我?若敌军围困数月,岂不是我等数月不得安宁?日夜忧心不止,文和有无一劳永逸之计?”
韩遂一听,不由怒从中来,“汝为国度,遂莫非是为一己之私吗?现在汉室陵夷,李郭二贼凌辱君上,公莫非不知?樊将军是汉室之将军,而非李郭二人之将军!公从汉贼,而击汉室忠良,岂不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