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
张元却安闲坐下,笑道:“我说梨花,不要焦急。”
张元一摆手表示他们先坐下,待他们情感稍稍沉着,方轻叹一声道:“你们觉得我不想宰了那厮么,但你们别忘了,我们手中只要三千兵马,守城的叛军却有一千,就算我们的军队更精锐,能强行破城,到最后也必然丧失惨痛,以后又拿甚么去对于臧霸的泰山军主力?”
营盘安设伏贴,已是傍晚时分,张元遂尽起三千兵马,直抵壶关南门一线。
“还是主公沉着,是我等打动了。”李定国拱手报歉,叹服于张元的沉稳。
“主公,看这副步地,这个眭固很明显是不筹算放我们入城中。”身边的李定国皱眉道。
大放大言时,眭固竟当着两军几千号士卒的面,抓起一颗煮好的心脏,狂啃起来,气势的确放肆之极。
紧随而入的李定国和花梨花,也皆是一脸气愤,神采清楚是不睬解张元的做法。
拳头紧握好久,张元却深吸一口气,摆手喝道:“传令下去,全军撤兵回营。”
摆布叛军将文令接过,奉于了眭固。
一骑信使策马飞奔,直抵城门以外,手扬着太守文书,道了然来意。
大帐中,再次堕入了沉默。
“主公快看,城楼上有动静。”花梨花眼尖,俄然指着敌城叫道。
众将气愤难当,皆慷慨请战,三千张家军将士们也无不气愤,热血沸动,战意爆涨。
眭固舔了舔嘴角,甩手将那颗心脏扔进了热水沸腾的锅中,再将刀锋在尸身的身上擦洁净,大喝道:“把尸身给老子吊起来,我要给张元那纨绔一个上马威。”
“哈哈哈――”眭固狂笑一声,不屑道:“我的军队只听我的,就算是天子老子的旨意,我们也把它当作擦屁股纸。”
并州有五郡国,上党郡国乃其州最南面一国,北接司州,西连翼州,东临大海,地理位置非常首要。
张元心中也肝火狂燃,拳头紧紧相握,却强行压抑住肝火,安闲而退。
“那就留一千人守城,带三千人马随我前去壶关,你与梨花随我出征,赵普留下守城”
信使那无头的尸身,脖颈喷涌着鲜血,轰然倒地。
樊梨花一愣,扁着嘴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嘛,那狗杂种气都把我气饱了,害我连肉都吃不下去,我当然要剁了他。”
张元思路飞转,绞尽脑汁,一时却苦无战略。
城头之上,脸孔狰狞的眭固,正盘坐在案前,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张元和樊梨花几人,皆凝目向着城楼方向看去,公然见有一具血淋淋的尸身,像旗号一样,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毕竟张元乃是奉了太守之命,前来琅邪到差,从名义上来讲,不管是眭固,都应当算是他的摆设,不管如何,他还是先要试一试,太守的号令是否管用,能不消武力就收编了眭固天然是最好不过。
“是信使,是我们的信使!”李定国认出了那尸身的穿戴,惊怒的叫道。
张元微微点头,方道:“以是,我们必必要想一个既不耗损兵力,又能攻陷即兵的万全之策。”
“你……你……”信使即惊又怕,一时不知所已。
话音未落,眭固已拔刀出鞘,还未等那信使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已滚落于地。
“哈哈――”
“传闻中,眭固爱好吃民气,畴前觉得只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这厮竟然真的吃民气!”李定国气愤之余,看着狂啃心脏的放肆之敌,模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入夜时分,雄师归营。
张元虽名为上党太守,但壶关却在眭固叛军的节制之下,这些人大要上奉张元为新主,实际上却盘据琅邪,处于半独立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