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糜贞神采微微一动,天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
戋戋一个陶商,仅凭八百兵马,不但攻破了一千泰山军镇守的即丘,并且活捉了守将昌豨,这等不成思议的战绩,糜竺焉能等闲信赖。
昌豨苛虐即丘已久,士民们对他和泰山寇是恨之入骨,今陶商活捉昌豨,赶走了泰山寇,城表里的士民无不欢乐鼓励,是以他的招兵榜一贴出,数白天,便有近五百人前来应征。
“小妹明白,但是……”
“臧霸拥兵五千,不管是陶谦,还是现在的玄德公,都对其顾忌三分,你感觉以陶商之能,仅凭戋戋几百号兵马,会是臧霸的敌手么?”
“禀报仆人,即丘方面传来急报,数日前陶商火烧即丘,攻破城池,活捉守将昌豨。”
大堂中,由沉默演变成一片哗然。
“也不算是肇事,不过是登门夸耀他现在有兵有马,有气力了罢了。”糜贞不觉得然的笑道。
即丘城。
话音方落,一名家仆神采镇静的仓促而入,打断了糜氏兄妹的对话。
四千泰山寇!
看过那谍报的详细后,糜竺脸上的儒雅气质却崩溃一空,神采越来越惊诧,越来越猜疑,终究定格在了茫然惊诧的一瞬。
开阳城。
拭去风尘,糜竺又问道:“听下人们说,前日那陶商颠末朐县,竟然还上门肇事?”
一道惊雷,轰入大堂。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
那一张张愉悦的脸,包含臧霸,包含孙乾,瞬息间都被这惊人的谍报僵化,扭曲,终究变成震惊错愕。
“孙处置,玄德公可说话算话?”臧霸把酒笑问道。
……
一片哗然中,臧霸将身前案几掀翻,刀疤脸上肝火狰狞,愤然道:“好你个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军脱手,看来我臧霸不亲身脱手,是清算不了你了。”
“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
“不成能!”糜竺从震惊中复苏,一跃而起,夺过了家仆手中谍报急看。
糜贞何尝不是花容骇怪,脑海中,不由闪现起当日这堂中,陶商的豪言壮语。
陶商霸占此城,已经畴昔有三天。
朐城,糜家庄。
县府内,陶商正与樊哙商讨着练兵之事,徐盛仓促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北面急报,臧霸已尽起开阳四千泰山寇,气势汹汹南下,间隔我即丘城只要不到四十余里。”
“那倒是没有。”糜贞摇了点头,叹道:“二哥不听我劝,非要亲身去海贼那边,谁想徐盛那厮竟会投降陶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顷刻间,糜氏兄妹惊诧变色,惊奇的对望一眼,目光中皆是匪夷所思之色。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声,却又问道:“那小子可有流露二弟的下落?”
糜竺眉头一凝,儒雅的气势间,透出几分恨意。
“陶商敢不把我们泰山军放在眼里,我们就灭了那小子。”
面对兄长反问,糜贞不语,脸上忧色垂垂褪却。
“他没有放大言,他竟然攻陷了即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