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如涛,搅乱着心神,半晌后,糜贞方始稍稍平伏混乱的心境,轻咬朱唇,踌躇了一下,方是叹道:“大哥,或许我们当初都看走了眼,这陶商深藏不露,埋没才调,一定就担不起这州牧大任。”
孙观、尹礼、吴敦等泰山将们,无不嗔目结舌,相互群情纷繁,皆不敢信赖,陶商,这个传闻中的纨绔无能公子,竟然能有这等霸术手腕。
大堂中,由沉默演变成一片哗然。
而这场酒宴的座上宾,则是徐州牧刘备的幕僚处置孙乾。
陶商遂择此中精干之士编入营中,短短几天内,他的军队就扩大到了一千三百人摆布。
话音方落,一名家仆神采镇静的仓促而入,打断了糜氏兄妹的对话。
朐城,糜家庄。
标兵遂将即丘一战中,陶商如何故密道潜入城中放火,又如何于北门外截杀出逃败兵,活捉昌豨的详细颠末,道了出来。
“孙处置,玄德公可说话算话?”臧霸把酒笑问道。
国相府大堂中,一场酒宴正在愉悦中停止。
即丘城。
县府内,陶商正与樊哙商讨着练兵之事,徐盛仓促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北面急报,臧霸已尽起开阳四千泰山寇,气势汹汹南下,间隔我即丘城只要不到四十余里。”
陶商却沉默不语,低头凝睇着舆图,衡量着当前的情势。
一道惊雷,轰入大堂。
哗啦啦!
“唉……”糜贞又是一声轻叹,却担忧道:“那陶商多次逃过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仿佛并非纨绔无能之徒,也不知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
戋戋一个陶商,仅凭八百兵马,不但攻破了一千泰山军镇守的即丘,并且活捉了守将昌豨,这等不成思议的战绩,糜竺焉能等闲信赖。
大堂中,一众泰山军也肆意痛饮,氛围愉悦到了顶点,仿佛无人对陶商有半分顾忌。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声,却又问道:“那小子可有流露二弟的下落?”
糜竺眉头一凝,儒雅的气势间,透出几分恨意。
肝火已被扑灭,臧霸拔剑在手,向着南面一声,厉声道:“传我将领,明日尽起四千雄师,随我辗平那纨绔小儿。”
“禀报仆人,即丘方面传来急报,数日前陶商火烧即丘,攻破城池,活捉守将昌豨。”
“报——即丘急报!”斥侯飞奔而入,大呼道:“即丘急报,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计袭破即丘,昌豨将军兵败出逃,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哈哈哈——”臧霸放声大笑,豪饮狂烈。
……
这个数字,就连樊哙听了,神采也微微一动,透暴露几分顾忌。
“也不算是肇事,不过是登门夸耀他现在有兵有马,有气力了罢了。”糜贞不觉得然的笑道。
糜贞神采微微一动,天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糜竺却笑了,笑的不觉得然,那笑声仿佛在讽刺,他mm的这个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本来喧闹的大堂,欢笑声嘎但是止,刹时鸦雀无声。
孙乾笑到脸上都起了褶子,忙举杯道:“那乾就在这里,提早恭喜宣高将军名正言顺的坐上这琅邪国相的宝座了。”
臧霸最早惊醒,腾的跳起,刀疤脸狰狞裂动,吼怒道:“昌豨有一千兵马,比那姓陶商的还多两百,怎能够守不住即丘,还给陶商活捉?”
糜竺浅饮一口润了润喉咙,方道:“玄德公任命陶商为琅邪相,为兄此番返来,就是要坐镇东海国,确保他有去无回。”
“那倒是没有。”糜贞摇了点头,叹道:“二哥不听我劝,非要亲身去海贼那边,谁想徐盛那厮竟会投降陶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