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乃淮河一条支流,自南向北流经东海、琅邪二国,陶商沿此水北上,于朐县一带下船,再改行陆路,不出五日便可进抵琅邪国境内。
听闻“陶商”二字,那本来不耐烦的家仆,仿佛见到了鬼似的,神采顿时吓得惨白。
一起所过,糜家的婢女和仆丁们不是镇静的遁藏,就是垂首而立,不敢正视他一眼。
日落之前,一百人马到达糜家庄外,陶商驻马而立,令花木兰上前叫门。
东海国位于琅邪国以南,陶商一眼就看破,刘备派糜竺往东海国,绝非是给本身充当后盾,而是要在前面当他的监军。
“公然威名都是杀出来的,让人害怕,这类感受果然是爽……”陶商心中暗笑,一阵的畅快。
樊哙一听有肉,两眼冒光,嚷道:“那还等甚么,从速启程呗,归正只要能吃他个痛快,不做饿死鬼,管他娘的甚么刀山火海。”
全军下船,已是日近傍晚,陶商便叫兵马于渡头一带安营,他则带着花木兰,另有一百亲兵,径直往朐县以东的糜家庄而去。
前番陶商令花木兰痛打了糜芳,已令糜家高低心生害怕,现在他收降徐盛,名震海西,威名早已传到朐县,小小一个家仆听到他杀上门来,焉能不惧。
孙乾前脚一走,徐盛便沉声道:“主公,臧霸此人不成藐视,其麾下另有五千泰山寇,他毫不会等闲让出琅邪,主公手中只要八百兵马,此番北上只恐凶多吉少。”
“这个嘛……”孙乾捋了捋髯毛,仍旧呵呵一笑,“就算如此又有甚么干系,陶公子武略过人,单枪匹马的就能剿除海贼,还拉出一支八百人的步队,戋戋几千泰山寇在公子眼中,想必十足都是乌合之众,他们若敢抵挡,公子只需将他们剿平便是。”
剿除五千泰山寇,说得倒是轻巧。
徐州有五郡国,琅邪国乃其州最北面一国,北接青州,西连兖州,东临大海,地理位置非常首要。
三今后。
刘备虽名为徐州牧,但琅邪国却在臧霸、孙观等一众泰山寇的节制之下,这些人大要上奉刘备为新主,实际上却盘据琅邪,处于半独立状况。
一方面这是人是害怕他陶商的威名,另一方面则是惊骇他身边阿谁“凶神恶煞”的花木兰,毕竟前番糜芳被她暴揍的场面,很多糜家家仆都是亲眼看到过的,现在再见到她,焉能不颤栗。
倘若陶商敢有异心,他就要面对臧霸和糜竺的南北夹攻,首尾不能相顾。
花木兰扶剑而立,杏眼一瞪,喝道:“新任琅邪国相陶商路过朐县,特来登门拜访,还不快去通报你家仆人。”
号令传下,本已卸妆的糜贞,仓猝又叫摆布婢女帮她重新打扮换衣,仓促的清算了一番,便赶往大堂。
大门吱呀呀开了,一名家仆懒洋洋的走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们一眼,打着哈欠道:“你们是谁,这天都快黑了还来打搅我们庄子?”
是糜贞。
此时的陶商已入糜家庄,身边跟着花木兰,正前去正堂。
这个孙乾,说甚么都一副和事佬的笑容,倒是笑里藏刀。
“是啊,主公,你如何又方法着我们去送命啊。”樊哙也忍不住嚷嚷道。
……
“大哥想借泰山寇之手撤除他,阿谁臧霸气力薄弱,连刘玄德都顾忌三分,这一次,他他只怕是必死无疑了吧……”糜贞星眸变幻不定,口中喃喃自语。
“刘备,你这一招够狠,你这是要逼死我啊……”陶商悄悄握拳,鹰目当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气愤。
陶商哈哈一笑:“海西只是一个小县,琅邪倒是一国,你说有没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