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和花木兰无法,只得依令而行,当天便尽起四百新兵,离城十余里,奔赴海边。
“糜别驾,产生了甚么事?”关羽见他神采有变,不由猜疑问道。
关羽卧蚕眉悄悄一凝,眉宇间闪过一丝恍悟的眼神,仿佛明白了当初张飞那三十名亲兵,为何没能暗害了陶商,却反而被杀光的启事。
他二人所说的困难,陶商又岂会不知,刘备以州牧之名强令他剿贼,他如果按兵不动,就即是公开违背将令,形同极刑,当时刘备便能够名正言顺的撤除他这个隐患。
“报――下邳刘州牧军令到。”一骑信使飞奔而至,将一封盖有州牧大印的军令,送到了陶商的手上。
念及于此,关羽眼中杀机顿起,冷哼道:“这个陶商,竟然暗中蓄养妙手,看来他是心有不甘,还惦记取这徐州牧的宝座。”
糜竺却又笑道:“不过关将也不必担忧,我糜家自有处理的体例,半年以内,定可使玄德公明正言顺的迎娶舍妹。”
“主公,你不是要出海征讨海贼么,我们都在这海边晒了十天的太阳,你咋还按兵不动,早点出兵也好早死早超生,给兄弟们一个痛快啊,整天等死难过得紧啊。”樊哙堵在身后,粗着嗓子嘟囔抱怨道。
州府密室,关羽和糜竺隔案对坐。
校场之上,四百精干之士,正挥汗如雨,练习阵法。
他们这一班兵马,人数上虽与海贼相称,却皆为新募之兵,底子还没构成战役力,更不熟谙海战,如何能是凶悍的海贼敌手。
糜竺沉吟半晌,嘴角掠起一丝诡色,笑道:“陶商虽败徐盛,多数是因徐盛过分自大,倘若能直接攻城,五百海贼足以荡平海西,竺这里有一计,只要玄德公一道军令,必可轻松的撤除陶商这个隐患。”
“陶商竟如此不见机?”关羽丹凤眼微微展开几分,孤傲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愠色。
糜竺脸上谈笑风生,不紧不慢的将手札翻开,大略的扫过几眼,笑容顿收,目光惊色毕露。
“主公,我军新募,练习未成,末将觉得此时不宜出兵,请主公三思。”花木兰也神情严厉的提示。
“我是说要征讨海贼,可我甚么时候说要出海讨贼了?”陶商转头一声反问,眸中掠过一丝诡秘的嘲笑。
陶商率军到达海边,安营扎寨结束,一面持续练习士卒,一面则命令征用本地渔船,以作出海之用。
出征,另有但愿,方命,只要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