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公还沉迷于典韦和许褚那惊世骇俗的凶恶斗争,一旁程昱轻咳一声来到吴懿身边小声劝道:“子远,典子满和这许仲康皆人间少有的绝世虎将,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管终究是典子满还是许仲康受伤,只怕都不是子远想看到的吧?”
见吴懿这名官军军官持礼而来,那老者虽是面色不善却还是得向吴懿回敬一礼,但随即用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语气道:“实不瞒这位大人,你们要找的许褚乃老朽之独子。虽学了些许技艺,但老朽却还希冀他能为老朽这一脉开枝散叶,而不是凭那些许上不得台面的技艺招式,去军队里冒死冲杀博取功劳。还请这位大人看在老朽数代一脉单传的份上,还是熄了征辟许褚的设法,趁早率军拜别吧。”
本来许临还筹办让许褚带走数百许家庄青壮作为今后的助力,但许褚却担忧本身走后许家庄的安然题目,故而不但没有带走任何青壮,还恳请吴懿留下点兵器来武装起许家庄青壮。吴懿得了许褚这员绝世虎将,心中恰是欣喜万分。听了许褚的恳请,吴懿毫不踌躇的让身后军士从备用物质里,清算出三百份甲胄和五百份刀枪剑戟,若非大黄弩是朝廷的管束兵器,吴懿还筹算给这些许家庄青壮留下十具大黄弩。
许褚此时年事尚且不满二十,见面前这位朝廷武将这般看重本身,心头一暖脑门一热,当即单膝拜倒在地:“得蒙大人不弃,许褚愿跟随大人麾下!”
这边许褚他爹被儿子气得不可,那边吴懿听了许褚一番话倒是两眼冒光:“许懦夫公然是热血男儿,抗击胡虏保卫国度恰是吾辈甲士的指着,许懦夫正凭这一身绝世技艺去杀敌建功,不久的将来必可封侯拜将显赫一时也!”
“来人,传我军令,鸣金唤回典子满!”吴懿大手一挥,让身后亲卫去召回典韦。
吴懿摇了点头:“现在天下乱象已显,先有承平道妖人张角,引数十万教众掀起黄巾之乱。而后现现在又有西羌胡酋北宫伯玉引数十万羌蛮举族兵变,眼下更是打到关中三辅之地。值此乱世,恰是吾等男儿建功立勋的好机会,安能身怀绝技却孤老于山野村落当中?更何况就算你们想要平安然安的过日子,那也得先包管国泰方能民安,如若北宫伯玉的数十万羌蛮趁我大汉衰弱之际攻入中原,凭你们许家庄这点人马就能挡住胡人的烧杀劫掠?须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国如有失家之焉存?”
刺耳的鸣金声传至典韦和许褚的耳朵里,正被对方超群技艺垂垂逼出真火的二人全都愣了一下,典韦大戟挡住许褚老虎大刀,转头冲吴懿那边看了一眼,见是吴懿军阵里响起的鸣金声,虽有些遗憾此次未能分出胜负,但典韦还是在逼退许褚后反身往回走去。
典韦转头瞥了许褚一眼,看了他那身古铜色的健硕肌肉,嘴角扬起一丝‘狰狞’的浅笑:“想要和我典韦持续一战吗?插手我家主公的麾下吧,到时候你想打多少次我典韦都会作陪到底。”
许褚拄着大刀站了出来,他从小最尊崇的不是本身的父亲,而是传授他一身技艺的那位退伍老军。那位老军生前一向驻扎在大汉边陲,最是仇视那些常入汉境劫夺百姓的北胡蛮酋。许褚在随那老军学艺之时,常常听老军报告北胡蛮酋在大汉边陲犯下的累累血案,故而在听闻眼下西羌蛮胡已犯境相称中三辅之地,许褚已是决计要参军杀敌保境安民,完成徒弟对本身的遗命。
吴懿拍了拍典韦健壮的臂膀以示鼓励,随即将典韦留在军阵中安息,本身领着徐庶和程昱缓缓来到许家庄前翻身上马,徒步走到那群神采防备的青壮防地中,冲着那名正劈脸盖脸数落许褚的老者拱手施了一礼后笑道:“这位父老,鄙人乃陈留吴懿,本日来此实在是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