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懂军事,将军倒是疆场老将!”袁旭一本端庄的说道:“倘若某为主将,将军为前锋。一旦战端开起,某胡乱批示,将军便冲要锋陷阵,难道送命?”
“不说将军,只说平常百姓,颇具本事便会引得无能者诽谤!”袁旭说道:“人道卑贱至此,以将军之能又如何不遭人嫉恨?”
只能引诱张郃,让他觉得获咎了人!
“公子不必过谦!”张郃说道:“末将已得袁公军令,待公子来此便交出兵权充当前锋……”
太行连缀千里,多有奇峰峻石。
数百名弓箭手伸开强弓,纷繁呈现在他们面前,箭矢直指世人!
先前没有自报家门,袁旭恰是顾虑到了这一层!
出了路口就是袁家地界!
麾下将士心存佩服,任何人领受这支军队都绝非易事!
听到此人说话,军官赶紧撤步,躬身立于一旁。
袁旭抬高声音问道:“将军但是获咎了甚么人?”
身穿青铜甲,将军并未戴着头盔。
还没打就投降!
弓箭手面面相觑,有些人乃至将弓弦放松了一些。他们还没见过打也不打直接放下兵器的!
“公子一席话,末将茅塞顿开!”一拍脑袋,张郃说道:“只是这兵权……”
想了好久,张郃说道:“末将想来想去,还是未想到开罪何人……”
数万袁军未曾剿除张燕,袁绍却要求袁旭领三千兵马将之击破。
游走于黄河一带的白波军,曾与张燕出身的黑山军不相伯仲。
脸上闪过的悔怨转眼即逝,却被袁旭掌控了个正着!
他们公然不是伏击张燕,而是特地针对他!
“公子方才说,有手札……”张郃提起了袁旭的那封手札。
他发明山坡上的并非张燕麾下,而是身穿袁军铠甲的将士。
“公子是说……”
数百名弓箭手施放箭矢,置身小道的他和祝公道等人,必然无处可避!
朝身后按了两动手,袁旭喊道:“都将兵刃放下!”
被问的一愣,张郃说道:“末将镇守此地,向来与人无争,怎会获咎人?”
军官正要伸手去接,他却抽了归去。
正在游移,军官身后不远传来一个声音:“五公子来此,尔等还不见礼?”
“太静了!”袁旭抬高声音说道:“我等地形不熟,冒然前行怕会遭了埋伏……”
袁军于此埋伏,究竟伏击的是谁还值得商讨!
山坡上的袁军顿觉奇特。
勒住马,袁旭抬起手臂,止住步队行进。
少数人没有立即放下兵器,更多的人则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兵刃丢在地上。
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袁旭递到军官面前。
作死的事,他才不会去做!
弓箭手纷繁下了山坡向袁旭等人跑来。
袁旭当然清楚。
进入太行一带,袁旭催促步队加快行进。
袁旭悄悄松了口气!
“怎了?”祝公道小声问道。
军官也是有着一样认知,才没命令射杀袁旭!
他体格魁伟,走路虎虎生风,架式就非平凡人可比!
只听声音,袁旭就晓得他们已踏进了包抄。
祝公道和马氏叔侄惊诧看向他!
以袁家公子心性,遭自家人埋伏必然跳脚痛骂!
几年前他向朝廷投诚,洗脱了黄巾贼的名声,却不附属于任何州郡!
张郃对贰心存芥蒂,莫说攻破张燕,就算在虎帐内睡觉,袁旭都会觉着有柄利剑随时会戳进他的后心!
男人们哪见过如许的阵仗,顿时乱作一团!
“既是如此,因何有人欲置将军于死地?”
他自报了家门,却没提及领受军队,只说要见张郃。
袁旭没有动。
张燕却凭恃太行天险得以存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