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上到处都是烧成焦炭的树木残枝。
“敌军应是追不上了。”一起飞奔,他们已耗尽了浑身的力量,将军手扶树干,哈腰喘着粗气。
他曾对马义用过的招数,被半点也不变动的还了返来。
“溪流也没了踪迹,足见天佑敌军……”兵士接了一句。
脸上、身上尽是炭灰,已没法辩白他们的面庞。
扶着树干的,恰是从火场逃出来的公孙续。
相互看了一眼,两个兵士都没吭声。
“天佑?”冷哼一声,公孙续说道:“必是敌军暗中遣人将溪流改道!某竟是忽视了!”
树干燃烧,烈火更加凶悍,几近将半边夜空都给映红。
一向上了山顶,袁旭朝东西两侧看了看,对张郃说道:“公孙续应是向西逃了。”
他还是不太信赖,在这场大火中,公孙续竟可逃出世天。
若真被袁军追的紧了,说不得为保性命,要做些失了尊卑的事来!
张郃再没提出疑问。
心中虽恨,公孙续却也晓得。
袁旭晓得,这场火已经烧到了绝顶。
火势太猛,没有逃出林子的敌军和野兽都被烧成了焦炭。
燃烧成焦土的山岗,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火苗。
太阳上了三竿。
正要上前的袁军将士纷繁停下,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
风卷着将士们踏起的炭灰飘向山脚,四周没有被燃烧的树木也被蒙上厚厚的玄色。
从他挑选在山岗驻扎,此战就必定会败!
将士们在山脚开出空位,再向前,烈焰将无物可吞!
大火整整燃烧一夜,直到拂晓的晨光穿透夜幕,才垂垂燃烧。
他咬着牙,仇恨的说道:“好个袁显歆,某候着他上山,他却放了一把火……”
两个兵士也没了半两力量。
烈火燃起,溪流那点水不成能将火毁灭。
等候在山坡下的将士上了山。
“溪流如何指导?”心知二人胡闹惯了,袁旭也不禁止,向马飞问道。
“如此大火,莫非还未将他烧死?”张郃惊诧问道。
他们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飞奔一起。
积满厚厚炭灰,踩在上面,会激起成团的灰尘。
放火的祝公道等人,绕过山岗向雄师挨近。
一些断裂的树桩,还升腾着缕缕青烟。
“且慢!”袁旭赶紧禁止。
“返回绵蔓水南岸!”袁旭说道:“仅遣三百人沿途追击!”
张郃没有吭声。
百余人个个灰头土脸,不说马飞带领的兵士,就连祝公道和马义也是浑身炭灰。
袁军将士等候空中凉下来。
冒着青烟的残骸披发着古怪的臭味。
除了烧焦的树木,山岗上另有很多野兽和人的焦尸。
“若只是浑身满脸炭灰倒好!”马飞不无愁闷的说道:“公道奉告我等,烈焰熄了便可前来……”
面带笑容,袁旭看向祝公道。
张燕距此甚远,袁军却在四周。
“诺!”应了一声,祝公道对劲的朝马义挑了下眉毛。
风儿卯足了劲鼓励,大火借着风势蹿上袁军砍倒堆起的树干。
“大火虽熄,空中倒是滚烫。”袁旭说道:“再太小半个时候上山不迟。”
“将军,我等怎办?”坐着的兵士问道。
撒尿若能淹死袁军,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全军搜索难道更加安妥?”张郃不解。
“如何抹成如许?”他们狼狈的模样让袁旭觉着好笑。
“东面山势峻峭,虽是下山捷径,慌乱当中却非首选!”袁旭说道:“西面山势陡峭,我等驻布阵于山北,公道等人放火于山南。他独一可行之途,只要西边!”
“如果一场火便可烧死,他也枉为公孙先人!”